陸星河嗯了一聲,“今日老師的幕僚聚頭,他叫我跟著他。”
知道陸星河有正事要忙,楚月便也沒攔著。
她坐直身體,故作輕鬆的點了點頭。
“行吧,那你走吧。”
陸星河有些驚訝的望著她,“不挽留一下嗎?”
少女笑了笑,將下巴枕在自己的雙手手背上,隨後側頭望著他。
“挽留了,你就會留下嗎?”
望著她這模樣,陸星河的眸中閃過內疚。
他伸手,揉了揉麵前乖巧的小腦袋。
“對不起……”
楚月握住他的手,笑道,“行啦,我知道相公是有大抱負的人,所以我不會阻攔相公,你去忙吧。”
陸星河嗯了一聲,深深的望了楚月好一會,才起身離開了包房。
見陸星河離開,楚月臉上的笑顏突然消失,轉而歎了口氣。
“這下真成望夫石咯。”
……
轉眼便到了三月,陸星河和許恒一同參加禮部主持的會試。
待會試結果出來之後,已是三月下旬。
陸星河不負眾望,以會試第一的成績,成為了會元,並被京城不少人所熟知,成為各方勢力拉攏的對象。
到這個時候,隻要沒有意外,他光明的前途已經能夠預見。
許恒的名次雖然不算靠前,卻也順利通過會試,成為了貢士,要不是五月份還得參加殿試,他恨不得現在就快馬回南坪鎮,與陸玉芳分享這個好消息。
得知這一消息,楚月在如意居設宴,將兩人叫上慶賀了一番。
那一日,許恒直接醉倒在了飯桌上,陸星河雖也有些醉意,人卻仍舊保持清醒。
楚月因為喝的少,微紅著麵
頰與陸星河聊到了深夜。
……
北疆那邊的戰事早已告一段落,卻遲遲不見靖王回京。
緊接著,西域糧草被燒毀,沒了糧草,軍心潰散,被南淵將士大敗的消息被傳到京城,顧璟赫龍心大悅,大手一揮,便召眾將士回京聽封。
於是,西域的戰事比北疆後結束一個多月,將士們便已經返程,於會試放榜後的第七日,抵達京城外。
為了迎接這些戰功赫赫的將士們,滿朝文武來到城門口相迎,往常人來人往的寬敞街道,也早已被清空。
不多時,便見一不足百人的隊伍騎在高頭大馬上,從遠處而來。
他們身著鎧甲,一個個高大威武,整齊有序的隊伍,透著自疆場上帶來的肅殺之氣。
眾人望之,心生敬畏。
以當朝宰輔袁伯陽為首的文武百官站在城外,遙望著自遠處而來的隊伍。
待將士們來到城門口,雙方見禮之後,便從城門而入,朝著皇宮的方向而去。
自西域開戰到如今,整整三年時間,能獲得勝利,每一個人都是有功之士,單單是封賞,便去了小半日的功夫。
……
星月醫館。
楚月隻領著凝冬站在星月醫館的樓上遠遠的望了眼遠處的隊伍,便去樓下繼續給人診脈去了。
自她在醫館坐診以來,不少夫人小姐治病隻找她,倒是叫她在京中積攢了好人緣好口碑。
今日的楚月一襲鵝黃色衣裙,為了便利,滿頭青絲隻用一根淺色發帶束於頭頂,精巧的五官未施粉黛,待人接物十分親和。
就在她忙的昏天暗地時,突然,一道高大的身影攔住了她的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