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些印象,之前在西域戰場給那些將士們解毒的時候,這廖蒙的手下還三番五次來找她去給他包紮呢。
隻是她當時忙的很,廖蒙的傷勢又不是太嚴重,就叫彆的大夫代自己去了。
見楚月想起了自己,廖蒙一拍大腿。
“喲!居然還記得老子。”
楚月抿唇一笑,眉眼彎彎。
“廖將軍嘛,怎能不記得?”她有些疑惑的望向廖蒙,“不知廖將軍今日來星月醫館,所為何事?”
廖蒙眉頭一挑。
“彆廖將軍廖將軍的叫了,可以喊老子一聲廖大哥。”
麵前這女娃娃雖嬌小,卻比尋常女子要大膽的多,廖蒙很是欣賞。
楚月從善如流。
“廖大哥。”
廖蒙應了一聲,伸出自己的大掌,放在身前的手枕上。
“老子今日是來看病的。”
“不知廖大哥哪裡不舒服?”
楚月一邊問著,一邊伸手搭上了廖蒙手腕的脈搏。
細長白嫩的手指,搭在廖蒙粗壯的手腕上,在他看來,瘦弱的就好似小雞爪一般。
最終,廖蒙還是忍住了“老子一把就能捏碎”的衝動。
“嘖!瘦成這樣,你家裡是不給你飯吃嗎?”
“啊?”
楚月有些不解的望向他。
廖蒙摸了摸鼻子,“沒什麼,老子之前在戰場
受了傷,這段時間許是在路上顛簸的太久,傷口處疼的厲害。”
倒不是他沒找彆的大夫。
關鍵那些庸醫不僅笨手笨腳,被他們處理過的傷口愈合的並不理想。
“廖大哥的脈搏暫無異常,隻是失血過多,身子有些虛,回頭傷好了得好生補補。”她收回手,站起身來,“廖大哥隨我去樓上吧,我給廖大哥將傷口處理一下。”
廖蒙望著楚月的背影,挑眉呢喃。
“身子虛,得補補?”他哼了一聲,“放屁!老子明明哪兒都不虛。”
嘴上雖這樣說著,卻還是彆扭的隨著楚月上了二樓。
廖蒙退下上衣,身上裹著的白棉布,背部的傷口處已經被血染透。
楚月往他的麵上看去,甚至連眉頭都沒見他皺一下,好似疼的不是他一般。
“廖大哥,這棉布可能已經沾在傷口上了,你忍著些疼,我先幫你將棉布取下來,再重新處理傷口。”
廖蒙雙手撐在膝蓋上。
“你處理就是了,老子不怕疼。”
廖蒙雖這樣說,楚月在處理的時候,還是非常小心,尤其是在取最後一層棉布的時候。
最後一層棉布,已經緊緊的貼在傷口處,若是不取下來,便要與血肉長到一塊去了。
楚月見狀,先用剪子將其餘的棉布剪了下來。
她往廖蒙的方向望了眼。
“廖大哥,最後一層了。”
這一次,廖蒙隻是嗯了一聲,沒再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