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看書的陸星河抬頭望著凝冬正在調換的那枚鏡子,微微蹙了蹙眉頭。
“月月好像很喜歡西域的東西?”
楚月側頭望向他。
“何以見得?”
陸星河繼續望向手中的書,隻覺得有些心煩意亂,麵上卻仍舊表現的淡定從容。
“你的梳妝台上的那根發簪也是出自西域吧?”
楚月沒有隱瞞,“那簪子是昨日從靖水樓回醫館的時候,在一處小攤位上看到的,我瞧著樣式新鮮,便買下了。”
昨日離開靖水樓,他便和千羽一起去了皇宮。
是吳勇送她回醫館的,所以買這根簪子的時候,吳勇也在?
一想到這裡,陸星河心裡就越發酸澀。
望著他那神色,楚月似是意識到了什麼,滿臉揶揄的望向他。
“相公這是吃醋了?”
陸星河望著手中的書,目不斜視。
“沒有。”
楚月雙手撐在書桌上,亮晶晶的眸子微微彎著,像極了一隻窺探到真相的小狐狸。
“真的?”
“嗯。”
“相公說謊。”她望了眼陸星河手中的書,“你都盯著這一頁看好久了,我記得相公看書沒這麼慢。”
陸星河微微勾唇,放下了手中的書,一雙深邃的墨眸往她的方向湊了湊。
“月月對我,倒是了解。”
凝冬見兩人勢頭不對,換好鏡子之後便趕忙出了屋,為了不叫外邊的人打擾兩人,還反手將房門給帶上了。
楚月望著突然湊上來的陸星河,呼吸一滯,眼神閃躲著不敢往陸星河的方向看。
“我才不了解你,天天神神秘秘的。”頓了頓,她又說道,“不過你的那些事情,我不懂,也沒那個腦子,我隻要知道你還是你就夠了。”
陸星河笑了笑,伸手揉了揉楚月的腦袋。
“聰明。”
楚月展顏一笑,“相公繼續看書吧,我去瞅瞅那個鏡子。”
說完,便轉身去了梳妝台。
望著楚月的背影,又望向妝台上的那個橢圓形的鏡子,陸星河的眸子再次蹙了起來。
楚月來到鏡子前,拿著鏡子好一番研究,似是想知道這鏡子是怎麼做成了。
奈何從前學過的東西,她已經忘的差不多了,一時間還真難以回憶起來。
於是,楚月便坐在梳妝台前,一邊端詳著鏡子,一邊拿著炭筆和紙寫寫畫畫。
她隻依稀記得,玻璃是一種特殊的沙子,加了一些彆的東西,然後在高溫下變成液體,最後冷卻下來變成固體。
製作其實並不困難,借助磚窯的高溫就能做成。
關鍵是材料和比例。
楚月蹙眉沉思,“除了這種特殊的沙子,還有什麼呢?”
陸星河望著沉思狀態的楚月,開口問道,“月月,你在嘀咕些什麼呢?”
楚月回頭望向他。
“相公,你知道鏡子是怎麼做的嗎?”
陸星河搖頭。
“不知道,這個東西產自西域,配方都是不對外公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