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竟能見微知著,當真叫奴婢佩服。”她眉頭微蹙,“不過話又說回來,既然秦家那樣有錢,集眾人所長,難道還找不到一個能治療那秦小姐腋臭的法子?”
楚月回頭,在凝冬的腦袋上輕輕敲了一下。
“你當誰都有你家郡主這般好的醫術?”
“啊!”凝冬捂著頭,滿臉諂媚的笑道,“是是是,我們家郡主醫術高超,無人能及,最厲害了。”
楚月被她的模樣逗樂了。
“彆貧,玩笑話罷了,千萬莫要說出去了。”
凝冬笑道,“那肯定不會,奴婢這嘴多嚴實啊。”
“行了,你留在醫館幫忙吧,我去後院坐一坐。”說完,楚月徑直出了醫館後門。
她來到院中,路大叔正端著竹匾在晾曬藥材,石桌上放著紙和筆,楚月走近,紙上寫的,是她上午給路大叔講的內容。
“大叔,你這字寫的很不錯啊。”
不遠處,路大叔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許久不寫了,不堪入目,倒是讓郡主見笑了。”
楚月抿了抿唇,提起筆在紙上寫下了一個字,仔細對比之下,發現路大叔的字體,跟自己的字體,竟有些相似之處。
巧合嗎?
“大叔,您這字,是練的哪家?”楚月望著他問道。
路大叔一邊忙活手頭上的事情,淡笑著說道,“也不是哪家,從前在南坪書院念書的時候,夫子教的,可能或多或少有他的影子在裡頭。”
楚月想了想,自己這字,是臨摹的相公的字跡,相公又在南坪書院念過書,若是同一個夫子教導寫字,有些相似之處倒也不奇怪。
她笑著望向路大叔
。
“我說怎麼沒看出來呢。”
路大叔往楚月的方向望了眼,故作雲淡風輕的問道,“郡主和陸公子的婚期在何時?”
“還未看好日子,想來也不久了。”楚月望著路大叔,笑的眉眼彎彎,“到時候大叔可得喝上我們的喜酒。”
路大叔微愣了愣,隨後微紅著眼眶點頭。
“好。”
……
袁府。
陸星河隨著管家進了袁伯陽的書房,卻見往日裡待他和煦的袁伯陽,今日麵色並不好看。
“我倒是未察覺,陸大人的未婚妻,竟是受陛下器重的和玥郡主。”他陰陽著語氣說道。
陸星河眉頭微擰。
“老師?”
袁伯陽抬眸望向他。
“為何要隱瞞你的未婚妻是和玥郡主這件事?既然對雪兒無意,又為何要給她希望?”
陸星河朝著袁伯陽微微抱拳。
“老師一直都知道我有未婚妻不是嗎?隻是您未曾問過是誰,我便也不好直說,至於袁小姐,我從未給過她希望。”
袁伯陽眉頭微挑。
“你的意思是,我家雪兒自作多情?”
“當然不是這個意思。”陸星河雙手抱拳,“隻是覺得陸某出身鄉野,粗鄙不堪,實在配不上金枝玉葉的袁小姐。”
“嗬嗬!”袁伯陽突然笑了起來,“粗鄙不堪,配不上我家雪兒,卻能配得上陛下親封的和玥郡主?你可真是我的好弟子啊!”
陸星河無話可說。
“老師息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