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星河剛從後院進來,第一眼便瞥見了坐在秋千架上的楚月。
“月月。”
望見陸星河,楚月笑的眉眼彎彎。
“忙完了?”
陸星河嗯了一聲,“剛從袁府出來,便直接來了你這裡。”
路大叔自聽見陸星河的聲音,便緊繃起了身子,雖戴著麵具遮住了半邊臉,卻也還是擔心陸星河會認出他來。
路大叔站起身,收起石桌上的紙和筆。
“你們聊著,我先回屋裡去了。”
說完,便轉身往雜物間走去。
陸星河望著他的背影,眉頭微蹙。
“怎麼了?相公在看什麼?”楚月突然走近他問道。
陸星河望著麵前的少女,笑著搖了搖頭。
“沒什麼,中午可有安排?”
楚月麵露疑惑。
“相公是想?”
男人將楚月的手握在大掌中。
“我叫阿吉買了些食材,月月今日可要與我一起,洗手做羹湯?”
楚月展顏一笑。
“樂意之至。”
說完,便任由陸星河牽著出了醫館,往新宅的方向走去。
路上,楚月邊走邊望著陸星河笑道,“正巧今兒牙行要送奴才過來,沒想到相公與我這般
心有靈犀。”
陸星河略微勾唇,沒有說話。
楚月蹙了蹙眉。
“相公這是怎麼了?好像有些不開心?可是在袁府發生了什麼?”
陸星河往她的方向望了眼,轉而又直視前方。
“沒什麼,就是覺得,老師跟從前比起來,變化挺大的。”
他隱約覺得,袁雪兒的事情還沒完。
隻希望身旁的小丫頭不會受到傷害。
楚月沒有陸星河那麼多心思。
“很正常啊,他從南坪鎮離開十多年,一路爬到如今當朝宰輔的位置,怎可能沒有變化?”
“我知道。”他笑望著楚月,“好了,不說他,你上午都做了些什麼?”
“我還能做什麼?教路大叔認了些藥材,給病人看診咯。”似是想到了什麼她突然恢複嚴肅,“對了,醫館前日夜裡著火,到如今還沒找到縱火之人,我正頭疼呢。”
陸星河眉頭緊蹙。
“前日夜裡?”
楚月點頭。
“對啊,之前我以為縱火的人,與靖水樓和天福糧鋪是同一批人,但仔細一想,又覺得不像,附近也沒有留下任何痕跡和證據,可不將人找出來,我心裡這口氣又實在難消。”
她望向陸星河。
“相公,你覺得縱火之人,有沒有可能是長平侯府的曹彬?”
“不是他。”陸星河想也不想便回答。
楚月有些意外,“相公為何這樣肯定?”
“曹彬自從被陛下廢黜世子之位,便被長平侯送到了靖王手底下的軍營中曆練。”陸星河握著楚月的手緊了緊,“怕他報複你,這段時間我一直讓人盯著曹彬的動向,他近期都沒有來過京城,所以縱火的不會是他。”
楚月蹙著眉頭,滿麵愁容。
“那會是誰呢?”
“月月不是說術業有專攻?”陸星河伸手撫了撫楚月的眉心,“這件事我幫你查,你安心做自己想做的事情便好。”
楚月聽了,展顏一笑,靠在陸星河懷中。
“相公,幸好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