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不是因為有病啊。”他哼哼唧唧的說道,“想算命去找算命先生不就好了?來找我作甚?我隻是個大夫。”
見張政不樂意,楚月忙上前拽著他的袖子撒嬌道,“師父,之前我叫黑木來這裡,他不是說你同意了嗎?您就幫他算一算唄,我這會都將人給帶來了。”
聽見楚月撒嬌的語氣,張政哪怕心裡再不情願,也不好再拒絕了她。
他滿臉彆扭的吐出了四個字。
“生辰八字。”
楚月聽罷,趕忙朝著林浩南使眼色。
林浩南見狀,立馬報上了自己的生辰八字。
張政在桌旁坐下,往他的方向掃了眼,才緩聲說道:“小子,你之前那未婚妻,你確定她已經死了?”
林浩南擰起眉頭。
“張大夫此話何意?”
張政淡聲說道,“老夫為你算過了,你命中並無克妻這一說法,至於你死去的未婚妻,也不過是陳家偷梁換柱的把戲,話已至此,信不信由你。”
聽著張政的話,林浩南如遭雷擊一般頓住了。
他的話都說的這樣明白了,他還有什麼聽不明白的。
陳憶柳沒死?
如果是旁人說這話,他或許會懷疑,會不相信。
但麵前這人是張政。
名震整個南淵國的神醫,更是陛下的叔叔,身份地位,哪怕是陛下見了,都會給幾分顏麵。
這樣一個人,他沒道理騙自己。
“怎麼會?”林浩南麵上滿是不可置信。
不僅僅是他,一旁的楚月都驚訝的睜大了眸子。
師父這說法,聽著可比說書的都精彩多了。
在望向林浩南是,她的麵上又帶著一絲同情。
發生這件事情的時候,他才十五,正是少年意氣風發的時候,克妻的名聲被京城中的人傳的沸沸揚揚,對他的打擊肯定不小。
張政微微抬起眸子。
“你們當年沒有查過?”
林浩南搖頭,“沒有,當年這樣的事情一出,整個京城都是我克妻的傳聞,我爹娘出於愧疚,送去的聘禮沒有討回不說,還備了厚禮去慰問了陳家人。”
說到這裡,他拽緊了雙拳。
若真如張政所言,陳家當真是狼心狗肺!
張政神色淡漠的望著手中的茶杯。
“讓你爹去查查吧,真相如何,一查便知。”
“晚輩告辭。”
林浩南與張政行了一禮,又給楚月遞去了一個感激的眼神,便轉身離開了小院。
楚月笑著從一旁的水缸裡打了盆水端到張政麵前。
“師父剛才是真算出來了嗎?”
張政眉頭一挑,“你當為師是天神下凡,掐指一算,便能知道世間之事?”
“那師父那樣說,可是有何依據?”楚月滿臉好奇。
張政從屋簷下取下帕子,放在盆裡濡濕之後擦了把臉。
“為師前些年走南闖北,路過晉州時,曾遇見過她,林家人對陳家滿懷愧疚,那姑娘卻在晉州靠著他們的聘禮和補償過上了好日子,連帶著陳家在京城的地位,也因為尚書府而水漲船高,既然他今日問上來,又是你的好友,老夫自然不想他們繼續當這個冤大頭。”
楚月心驚。
“竟還有這種事。”
張政輕笑一聲。
“家族中的齷齪事,隻有想不到,就沒有他們做不出的。”
楚月點頭,望向他,“師父梳洗梳洗過後,可要與徒兒一道前往流螢園熱鬨熱鬨?”
張政擺手說道,“你們年輕人的聚會,老夫去湊熱鬨算什麼事?再說了,老夫如今就住在百花園中,想去流螢園隨時可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