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文竹扶著雲翠荷進了醫館。
“在家我就與娘說讓她放寬心,她偏不聽,本來身子就不好,回頭再將身體急壞了可怎麼是好?”
楚月也上前扶住了雲翠荷另一邊胳膊。
“娘最近身子不舒服,怎的也不與我說一說?”
雲翠荷望著兩人。
“無礙,主要是夜裡時熱時冷的,有些受了涼,不是什麼大問題。”
“相公去治理江南水患這事,可屬實?”
“下人說,消息是吳將軍叫人送去府中的。”
楚月點頭。
既然是吳勇叫人送到府中的消息,那應該不會假了。
“水患向來來勢洶洶,說不定相公等會出宮便要趕往江南。”她望向雲翠荷,“娘,你和小竹先回去,給相公多備幾身衣服和鞋襪,雖然可能沒有太多時間講究服侍,但江南最近雨水多,多備幾身,至少有換洗的衣物。”
“還要準備彆的嗎?”雲翠荷忙又問。
“其餘的我來準備就行了,娘放寬心,相公那麼聰明,他肯定不會有事的。”
楚月一邊說著,一邊將雲翠荷送出了院子。
將雲翠荷送走,楚月當即便叫凝冬備好紙筆,寫下了幾個藥方,又將自己之前研製的藥丸配備了一些,還有銀票以備不時之需。
想了想,又望向黑木。
“黑木,你去莊子上叫他們多準備一些糧食,在相公離開之後運往江南。”
“是。”
黑木抱拳,便離開了。
……
下朝之後,袁伯陽便寫了封密信叫暗衛送去了靖王府。
此刻,靖王府中。
顧靖寧看完密信之後,便直接取出火折子點燃揚了。
“陸星河……”
他的眸中看不清情緒。
“王爺之前修建河堤,監察禦史和工部尚書都有參與,若是那陸星河查到了其中的貓膩可如何是好?”站在下方的親信小心翼翼的問道。
“京城不是還有這麼多人在中間周旋嗎?就憑他一個剛入官場的人,恐怕還查不到這個上頭來,況且,他就算查到了,也找不到證據。”他的麵上帶著輕蔑的笑,“不足掛齒!實在不聽話,殺了便是。”
“袁相也是這樣說嗎?”
“袁相說,叫本王去招攬他,若招攬不成……”顧靖寧望向麵前的親信,眼神中似乎沒有任何溫度,“便殺之。”
殿中的黑衣人神情一凜。
“是。”
顧靖寧虛眯起眸子,“本王也不知道袁相在擔心什麼,竟對自己的學生如此忌憚,陸星河不過是個從四品的司業……”
頓了頓,他又說道,“難道是因為那和玥郡主的關係?”
“和玥郡主憑借一身醫術在京城左右逢源,與不少官家夫人和小姐走的近,再者,她名下產業遍布南淵國,財富早已無法估量,田產更是不計其數,且陛下又對她委以重任,身份地位,遠非一般郡主可以比擬。”
親信望向顧靖寧。
“王爺若真能拉攏陸星河,人脈廣了,錢有了,糧也有了,便再也不必為了城外那二十萬將士的糧食操心了。”
顧靖寧的唇角勾起一絲漫不經心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