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靖寧回到府中,憤怒的將屋裡的東西砸了個乾淨。
“廢物!不過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出動了十多個殺手,居然沒有將他殺了,還叫他壞了本王好事!”
左都禦史和工部尚書是他的人。
左都禦史就不必說了,身為禦史言官之首,掌管的都察院,與刑部、大理寺並立為三法司,主要掌監察彈劾百官,風聞言事,遇有重大案件還會同刑部和大理寺會審,這個職位可謂極其關鍵。
平日裡為他平了朝中不少不好的言論。
工部尚書這些年更是憑借職位便利,為他賺取了不少銀子,如今就這樣兩大助力被押入牢中,用斷其臂膀來說絲毫不為過。
顧靖寧氣的咬牙切齒。
“陸星河!”
親信望著他,雙手抱拳,“殿下,可要再派些人手去江南殺了陸星河?”
“如今已經打草驚蛇,甚至連父皇都開始重視起來,若是再次行動,恐怕會露了馬腳。”頓了頓,顧靖寧的唇角勾起了一絲冷笑,“來日方長,不著急。”
“他不是在乎那個和玥郡主嗎?”
顧靖寧拿起桌上的剪刀,將書桌上開的好好的水仙直接攔腰剪斷,隨後將剪斷的花枝扼在手中。
“那本王,便想辦法將人弄到手中,到時候,他不還是得任本王宰割?”
說完,滿臉猙獰的大笑起來。
……
陸星河帶著楚月回到蘇州城中的第三日,在他一係列的吩咐和操作下,城中的水已經完全退去。
雖然時不時還是會下雨,但降水量卻遠不及之前。
城中居民們喜笑顏開,感恩戴德。
城中的水退下之後,陸星河便將災民統一安排到了城外一處地勢稍高的地方,粥棚搭建妥當,災民們也終於不用餓肚子了。
因為梳理河道和挖分支都需要人,正巧這些災民無事可做,便正好將身強體壯的勞動力召集起來,一時間這些災民有了賺錢的活計,便也能自給自足,為朝廷節省了一大筆開支。
不僅如此,陸星河還吩咐人四處搜尋此次在災患中失去性命的百姓屍體,找到之後在遠離城區的地方集體火化,便是為了避免瘟疫爆發。
可饒是他速度快,瘟疫還是來了。
在陸星河回到蘇州城的第十日爆發開來,不過因為早有準備和預防,瘟疫並沒有想象中那樣嚴重。
再加上楚月早先的安排和張政坐鎮,瘟疫控製的很好。
不出一月,便得到了解決。
楚月在江南養了一個多月,傷勢已經好的差不多,她也是時候回去了。
至於陸星河,江南災後重建的事情已經步入正軌,正巧也要回去複命,順帶將之前不服管教,陽奉陰違,導致大水遲遲未退的當地官員帶回京城交給刑部審訊。
七月底,兩人一道返京。
楚月坐在寬敞的馬車上,背後靠著陸星河給她準備的軟墊,翻看著手中的書。
恬靜、鬆弛、慵懶。
如今的她,褪去了稚氣,一顰一笑,越發的讓陸星河移不開眼。
尤其是那張粉透的唇,如同蜜桃一般誘人,每每見了,他都忍不住想要去嘗一嘗,隻是這段時間礙於她身上的傷,他一直克製著自己。
陸星河喉結一陣滾動,端起手邊的茶水喝了一口,似是為了轉移注意力,緩解體內升上來的燥熱,他撩開車簾望向車窗外,任由山間的風拂在自己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