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大臣知道,皇帝決定了的事情,便是不會更改了。
袁伯陽沒再勸諫,而是朝著顧靖寧微微搖頭,示意他行不通。
顧靖寧輕描淡寫的往陸星河的方向瞥了眼,眸底滿是陰鷙。
害他在朝中損失了不小的勢力,這個場子,他遲早得找回來。
剛下朝,袁伯陽便找到了陸星河。
“隨我來。”
“是。”
畢竟是教導了自己幾年的老師,陸星河當然不能當眾違逆,否則轉過身就會被言官扣上離經叛道,不尊師長的帽子。
他雖不懼人言,但眼下婚事在即,凡事不可大意,否則恐怕會將官場上的戰火波及到家中的小丫頭身上。
想到家裡還在等著他的楚月,陸星河的心頭拂過柔軟。
他有些無奈的搖了搖頭。
也不知道小丫頭給他下了什麼藥,不過一個多時辰未見,竟叫他這樣牽腸掛肚。
懷著對楚月的掛念,陸星河隨著袁伯陽進了袁府。
許是得知陸星河會來,兩人剛踏進袁府,袁雪兒便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往這邊來了。
腦袋上的頭發之前明明燒了個乾淨,如今見著,卻還是長發及腰的模樣,細看之下,額角處微微翹起,該是戴的假發了。
至於臉上的眉毛,經過兩個月時間,倒是已經長了出來,隻是卻不似之前那般濃密,不過因為化了濃妝的緣故,倒是也看不太出來。
“爹,您回來了。”轉而望見他身後的陸星河,麵露驚訝,“呀!星河哥哥也來了!許久未見,都還好?”
陸星河微微頷首,禮貌的神情中帶著疏遠。
“都好,多謝袁小姐記掛。”
袁雪兒並未因為他的態度而表現出不滿,親昵的上前便想去抱住陸星河的胳膊。
“聽說和玥郡主在江南為了救星河哥哥受傷,如今身體可恢複了?”
陸星河微微側身躲過袁雪兒的觸碰,因為不知道袁雪兒懷著怎樣的心思,並不想在她麵前過多的提及楚月。
“袁小姐,還請自重。”
袁雪兒滿臉受傷的撒嬌道,“星河哥哥~”
她的心裡有一絲挫敗,三年前陸星河就是這樣,一副拒她於千裡之外的態度。
如今竟還是這樣。
她就差將一顆真心捧在他麵前了。
陸星河麵上沒有任何表情。
“袁小姐還是稱呼我的名字吧,我父親兄弟四人,也就隻得了一個堂妹,如今聽得袁小姐這般稱呼,實在是不大適應。”
袁雪兒當即笑道,“那我叫你星河好了。”
陸星河擰著眉,還想說什麼,卻聽得一旁的袁伯陽滿臉不耐煩的說道,“雪兒,回你的院裡去,彆以為閉門思過結束就能亂跑了,你爹還杵在這裡呢!”
他聲音威嚴,袁雪兒哪怕再不情願,也不得不按照他的意思做。
否則要是爹一個不樂意,再給她關上一個月,那她與陸星河就真的是半點希望都沒有了。
跺了跺腳,袁雪兒悶悶的離開。
陸星河隨著袁伯陽進了書房,袁伯陽坐於書桌後,隨手一指窗邊的椅子。
“坐吧。”
陸星河落座,望向袁伯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