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著麵具?”陸星河微微蹙著眉,“可是一身青色長衫的那個大叔?”
“是。”陸守成點頭。
“他之前在月月的醫館前被人圍毆,是月月將他救下的,得知他是南坪鎮的人,便將他留在醫館中幫忙了,四叔怎的突然問起他來了?”
原本,他還想找路大叔聊兩句。
隻是昨日喜宴實在是要招呼的客人太多,後麵一忙起來,倒是將他給忘了。
陸守成驚呼出聲。
“他也是南坪鎮的人?”
雖然麵具遮住了半邊臉,模樣也發生了很大的變化,輪廓卻與從前似曾相識。
和三哥一樣的小動作,又是南坪鎮。
心底大膽的猜測,似乎又證實了一分。
“老四,你咋咋呼呼什麼呢?”王雪蘭望著陸守成問道。
“娘,我等等跟您解釋。”陸守成望向楚月,“星河媳婦,昨日那戴個戴麵具的男人,是你醫館中的人?你可熟悉他?”
楚月有些沒摸清頭腦,“四叔說的是路大叔嗎?”
“他也姓陸?”陸守成更驚訝了。
“道路的路。”楚月解釋道。
陸守成點頭,“你接著說。”
楚月不知道陸守成為何要問路大叔的事,不過路大叔在醫館中也沒有特彆隱秘的事情,便在腦海裡回憶著與他說了。
“他來我的醫館快四個月了,好像也沒什麼特彆的,據他說是十多年前離開的南坪鎮,來到京城之後應該是得罪了哪個位高權重的人,之後被人針對重傷垂死,好不容易撿回一條命,養了兩年才稍好一些,卻也落下了難以根治的病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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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他之前怕連累我還不敢留在我的醫館呢,我好說歹說才讓他留下,不過他昨日參加完喜宴之後,怕是要離開了。”
“離開?”
陸守成麵上有些錯愕。
他若真的是三哥,沒理由不和家人相認啊。
最關鍵的是,那時候三哥是去越州趕考之後失蹤的,沒道理得罪京城這邊的大人物才對。
他突然覺得,也許是自己想多了。
楚月點頭。
“許是他之前得罪的人權利太大,怕連累我吧。”
陸星河則望向陸守成。
“四叔突然問起他,可是察覺到了他有什麼不一樣的地方?”
陸守成將自己的大拇指握在另外幾個手指中。
“爹,娘,你們可記得誰喜歡做這個動作?”
陸鐵生和王雪蘭一愣,隨後紛紛驚訝的站起身來。
“老三?”
雲翠荷也紅著眼眶站了起來。
她總算意識到了剛才幾人談話的內容涉及到的人是誰,可若月月救下的那個人真是他,這十多年來,他得吃了多少苦頭?
她不敢想,一想便隻覺得揪心的疼。
陸守成點頭。
“昨日那個戴著麵具的男人離開之時,我看到他背在後頭的手便維持著這個動作,一開始沒覺得什麼,畢竟他露在外頭的半邊臉和三哥並不相像,不過這會一想,雖然他也是來自南坪鎮,但他若真是三哥的話,沒理由不與我們相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