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宴會結束,陸星河拉著楚月徑直走向兩人的營帳。
剛到營帳外,便見一個小太監來到兩人麵前,神色恭敬。
“和玥郡主,皇後娘娘有請。”
楚月抬眸往陸星河的方向望了眼,兩人對視,紛紛蹙起了眉頭,皇後娘娘若是有事,方才怎麼不與她說,這會單獨將她叫去作甚?
這其中,會不會有詐?
但眼下,好像不去也不行,萬一真是皇後娘娘叫她呢?
陸星河將楚月的手緊握在大掌中。
“我送你去。”
然而,那小太監卻說道,“陸大人,皇後娘娘隻傳了和玥郡主一人,娘娘的營帳距離這邊不太遠,等會奴才定會將和玥郡主平平安安送回來的。”
陸星河還想說什麼,卻被楚月阻止了。
“相公放心吧,周圍都是營帳,到處有人值崗呢,我不會有事的。”
此次負責營地安全的人,是廖蒙的手下。
營地上值崗的,也幾乎都是廖蒙的人,隻要她不出營地,應當不會有事。
陸星河點頭,在楚月隨著那小太監離開之後,囑咐好幾個暗衛跟上保護好她。
站在屋外好一會,才轉身進了身後的營帳。
帳中有些昏暗。
更有種奇怪的香味在鼻尖縈繞。
楚月和他都不是酷愛熏香之人,離開之前也並未在營帳中點過熏香。
熏香入鼻,陸星河隻覺得身體有些燥熱。
他當即意識到這種熏香的不簡單,轉身便要退出營帳。
然而,旁邊一道身著單薄衣裳的女子突然朝他的方向撲來,陸星河趕忙躲閃,卻還是被她拽住了袍擺。
“星河哥哥,我好熱,你救救我!”
說完,便將自己的衣裳往下拉了拉,再次往陸星河的方向撲來。
陸星河又驚又怒。
“袁雪兒,你在找死!”
他的神色很冷,當即從袖管中拿出一柄匕首割斷袍擺之後,抬起腳便將人踹開。
陸星河這一腳,用了十足的力道。
袁雪兒一個柔弱女子根本受不住,當即便暈了過去。
她估計沒有預料到,自己都這般主動了,陸星河竟連碰她一下都不肯。
“阿吉!”
陸星河喚了一聲,屏息走向燃著熏香的方向,將熏香熄滅之後,再將營帳中的窗子全部卷起來通風透氣。
秋日裡的山風夾著一絲涼意,陸星河頓時覺得體內的燥熱緩解了不少。
好在吸入的熏香並不多,若真讓袁雪兒碰到他,他不敢想象,也不敢承受這個後果。
沒一會,聽見傳喚的阿吉進了營帳。
“主子。”
這時,陸星河已經點亮了營帳中的燈,阿吉清清楚楚瞧見了呈“大”字型仰躺在地上的袁雪兒,身上單薄的衣衫甚至快要遮不住她的身體。
阿吉隻覺得眼睛沒處放。
“這個女人試圖染指主子,不知主子想如何處置?”
主子的清白可不能丟。
他隱約記得夫人曾說過,要與主子一生一世一雙人,若是主子的清白丟在這個女人手中,夫人怕是該生氣了,還是哄不好的那種。
陸星河甚至連眼神都沒給袁雪兒一個,他往自己的嘴裡灌了一口茶水。
“想個法子將她扔去靖王的營帳。”轉而將桌上一個小巧的香爐拿了起來,“將此物也一並帶去,可知道要如何做?”
阿吉忙上前接過陸星河手中的香爐。
“剛得到消息,靖王這會不在營帳中,倒是正好方便我們行事。”
阿吉跟著陸星河幾年,在他的培養下,做事極為穩妥。
對於這種小事,陸星河並不擔心阿吉做不到。
阿吉走後,坐在桌前的陸星河一下又一下的敲擊著桌麵,眸中情緒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