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公,你可得快些好起來,如今爹回來了,你可以好好和爹敘敘舊了。”
“這麼多年未見,你應該有很多話想對他說吧?”
……
接下來幾日,陸星河告了長假在家養傷。
總歸大仇得報,是時候好好休息休息了。
在顧靖寧和袁相入獄之後,又接連有不少靖王派係的官員被查,或殺或關進大牢中。
一些老臣察覺到皇帝是在趁機給朝廷換血,主動地上辭呈回鄉養老。
這麼一番操作下來,朝中職位空出來不少,便隻能逮著新人提拔。
陸星河職位沒變,仍舊是國子監祭酒。
倒是許恒連帶著升了官,從從六品的翰林院編修晉升為正六品的左司直郎。
他想著,再在京中任職一年,等許嫣然大一些了,便和皇帝求旨下放到地方去任職,之後再回京晉升的機會比較大。
得知陸遊川回來了,陸來福和陸來財兄弟兩也來陸府見了他。
之後陸來財一家便領著雲家二老回南坪鎮去了,雲家二老畢竟還有兩個兒子在南坪鎮,自然沒有長久在京城住的道理。
至於陸鐵生和王雪蘭,則仍舊住在陸府。
老人家年紀大了,住在兒子家裡,總歸也沒什麼不好,而且對於如今的陸府來說,養兩個老人根本不是難事。
陸遊川的身體因為之前受了較嚴重的傷,又久久沒得到治療,落下的病根也相對棘手。
楚月和張政一同診治過後,合力給他擬定了療養方案。
陸遊川如今妻兒父母都在身旁,自然也是高度配合著楚月和張政的診治,身體一天一天好了起來。
這一點,從容光煥發的雲翠荷身上可以體現。
……
楚月和雲翠荷熬好藥膳,將廚房留給下人善後,便一同去了前廳。
京城的深秋,比起越州要格外寒涼一些。
楚月去年雖在京城過冬,大多時候卻是在京郊的溫泉莊子上,尚且不知道冬日的凜冽。
“還未入冬,倒是比越州的初冬還要涼一些。”楚月走進正廳,一邊說道。
陸星河朝她笑了笑,伸出了手。
修長的手指,指節分明,煞是好看。
楚月麵帶嬌羞的握著他的手在他身旁坐下,望著麵前的棋局。
“今日戰況如何?”
陸星河微微抿唇,湊近楚月耳邊小聲說道,“三局兩勝,這是第三局。”
陸遊川抬眸望了眼兩人,挑了挑眉,便將手中的棋子放回盒中。
“罷了罷了,再下也是垂死掙紮,我認輸。”
雲翠荷笑了笑,叫人撤掉棋盤之後,將手中的托盤放在陸遊川身前。
“下棋的事可以等會再研究,先將藥膳吃了。”
“好。”
陸遊川滿臉順從的從雲翠荷手中拿過餐具,開始一口一口的吃起了麵前的食物。
另一邊正在納鞋底的王雪蘭見了,很是欣慰。
“老三還是與從前一般,隻要是翠荷說的話,就沒有不聽的。”
正在與張政下象棋的陸鐵生笑了笑,眼神仍舊盯著桌上的棋局。
“你從前還在我麵前說他娶了媳婦忘了娘呢,如今倒是不見你吃醋了。”
王雪蘭睨了陸鐵生一眼,拿起一隻鞋底子就往他的方向砸去。
“我那時候也就在你麵前開玩笑說說,我都不記得的事,你個糟老頭子怎的還翻起舊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