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麵前一個個泥猴一樣的孫子孫女們,老楊氏覺得自己能活到今天都是個奇跡!
“說說吧,為什麼打架?”
老楊氏板著臉頭疼的問他們。
二郎一指杏子說道:“是她!她先打的我!”
“你壞人瞎告狀!!”杏子哭著大叫。
兔子憤怒的瞪二郎一眼:“是他說我和杏子是賠錢的丫頭片子,分肉也輪不到我們的!”
“他還說我娘和四叔母根本不想要我和杏子!
娘,你不想要我嘛?”
兔子越說越生氣,眼睛紅紅的夾雜著某些積壓依舊的期待和怨氣對趙氏質問道。
“你這孩子!瞎說什麼!我是你親娘!”趙氏並未正麵回答她的話,而是怒氣衝衝的問小楊氏,
“二嫂就是這麼教家裡孩子的?罵妹妹是賠錢的丫頭片子?
怎麼著,我們幾房的丫頭片子都是賠錢貨,就你們家的野種金貴是吧?!”
趙氏這個人平時千好萬好,隻對女兒不太好,可一生氣卻像換了一個人一樣尖銳的像把刀子逮誰紮誰。
兔子有些說不出的失落,眼裡的淚將落不落,她看了一眼壓根不去看她的趙氏。
一吸鼻子,抬起袖子用力一抹眼睛,擦乾了自己的眼淚,高高的仰著頭和不服氣的二郎互瞪著。
沒多高的五歲的孩子,氣勢洶洶好像一下子長大了好多。
這話問的小楊氏也有了火氣,但她不敢衝著妯娌,而是一巴掌扇到二郎臉上:
“你胡說八道什麼!
我讓你去給妹妹洗尿布,你乾嘛去了?!
杏子、兔子才多大,你怎麼能打她們!”
王氏坐在炕上把杏子、牛娃叫到身邊細細的查看了一遍,看著兒子女兒身上的傷陰陽怪氣的冷笑道:
“那是他娘教的好,他娘都能壓斷妯娌的腿,兒子當然也能打妹妹!
哦,對,我們家孩子可高攀不起你們二房,那個沒人要的野種才是他們親妹妹呢!”
福寶現在就是二房的命根子,連二郎這幾個開始看不慣福寶的,現在都開始喜歡她了,娘倆哪裡聽得自己的寶貝老被人野種野種的叫著。
何況小楊氏對王氏也有了些怨氣,但畢竟她還是有些心虛,臉上氣憤卻沒開口。
二郎卻忍不住立馬喊了回去:
“你不許說我妹妹!
你不就是因為我娘把你腿壓折了沒完沒了嘛!
這些天你天天磋磨我娘,沒完沒了的支使她,我娘都快被你累死了。
她又不是故意的,你還沒完了,你不是要腿嘛!大不了我把腿賠給你!
你是瘸了是不是,我陪你一起!”
王氏大笑一聲,雙眼赤紅衝二郎招招手:
“好!你過來!”
二郎立馬就要過去,卻被小楊氏一把抱住,小楊氏哭著喊道:
“不行啊四弟妹!二郎才九歲啊!他可是你親侄子你哪兒能把他腿打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