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個時候我的腦子總會莫名的有一種想法:“我是誰,我從哪裡來,我為什麼要來這裡,是不是沒有我就好了!”
我每在幼兒園都會羨慕的看著那些朋友嬉笑打鬨在一起玩,他們的父母每當來接他們放學的時候都會笑的特彆的開心。
終於我熬到了上學的年紀,父母的關係也緩和了許多。
那一年奶奶他們也全都搬到了縣裡,我放了假就會莫名的想去奶奶家玩,總是喜歡站在奶奶家那張舊到褪色的黃布前。數著上麵的名字,用手擺弄著香案上的東西。
大人們看到了也默不作聲,隻不過奶奶總是有意無意的找茬凶我,我很不喜歡她。
到了我上二年級的一次暑假,我去到奶奶家裡,發現那張黃布沒有了,擺放香案的位置空了,連帶著那些神像也都沒有了,一下子我的心很慌很緊,很憋屈,我聲嘶力竭的“啊”了一聲開始放聲大哭,我的哭聲驚動了屋子裡的人,
奶奶溫怒的上前對我吼著:“你哭什麼?”
我哭的喘不過來氣的回著:“我不知道,我就是憋屈,我好難受。”
奶奶招呼著身邊,大伯和三叔家的妹妹,大姑家的弟弟:“來我們給你哥禱告,我阿門的時候,你仨就跟著阿門。”
他們越是禱告我越是哭的厲害,他們越是大聲的喊著阿門,我的心裡越是難受,最後我哭的兩眼一黑背過了氣。
等我醒過來發現已經躺在了自己的家裡,從那起我經常會頭痛、頭暈、迷糊、惡心,腦子裡總是會浮現太多馬行空我不理解的想法和畫麵。
每上課我隻知道什麼時候響上課的鈴聲,什麼時候響下課的鈴聲,明明黑板是空的,一轉眼老師寫了滿滿的一黑板,看著課本就像看書一樣,根本沒有辦法去集中注意力。
不論何時何地我總會發呆,腦子裡閃爍著無數我不理解的畫麵和想法。
父母帶我去醫院查不出太具體的病,帶我去看中醫我是神經性偏頭痛、額竇炎、神經性心律不齊,喝了一些中藥確實緩解了不少,也還是一迷迷糊糊。
父親想帶我去找海婆子,但那個時候海婆子已經不在了。
父親又去找奶奶想辦法,奶奶淡定的對父親:“你就讓這孩子和我信耶穌吧,現在除了你們家,我們都信耶穌了,那是真神,你看我現在不就沒事了麼!你看那哥幾個家不也都挺好的麼”
奶奶接下來才知道,她的行為是多麼的愚蠢,也給這個大家庭帶來了多麼大的影響,多米諾效應就此發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