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我下了逐客令,蘆姐也不好繼續呆下去,不過臨走時笑中帶著抱怨的對我表示:
“老弟,你就是不想教我,我真不讓你白教我,你這兩天再好好考慮一下子,姐就先回去了,你早點休息。”
我邊點頭示意知道了,邊目送著蘆姐,唉!這個蘆姐啊,三句話不離錢,隻要聊天就是怎麼賺香客的錢,我要是有蘆姐這精神,估計我也早就發了。
蘆姐走後,我開始複盤起來了今天的事:
一、這白天的邵琳果然算是同行,不過這個人喜歡蹭法,說白了就是喜歡占便宜,不出意外這個邵琳還會來找我。
二、開著佛店引一幫男人賭錢,其品性可見一斑,這其中還摻雜著其他什麼還未可知,不過瞅她今天的架勢,就不是一個省油的燈。
三、這蘆姐一門心思的想跟我學寫卦辭,就看她今天的態度,她是不會輕易放棄的,日後到底教還是不教有待商榷啊,不過要是真能多給我點錢,也不是不能答應。
四、這蘆姐反複的提王雙的事情,其實是跟我挑理了,就差沒明說我截胡了,她今晚也是想拿這個事讓我覺得不好意思,從而答應她的訴求。
五、在某種意義上,這邵琳和蘆姐是一樣的人,都是喜歡蹭法蹭道的,都希望通過最小的代價,學到彆人身上的東西。
不過這二人的表現也算是給我提了個醒,這不好好學習,不加強自身專業能力,想忽悠人看來也不是那麼容易得啊!
本想回床上睡覺,可我又突然想起來,在我這家店開業沒多久時,吳雨晴曾問過我,我這個店能開多久。
我當時確實好好起了一卦,卦中顯示說我是會被接走的,對於這個被接走,眼下已經過去了幾個月,我對於這話的意思還不甚了解,什麼叫被接走呢,難道說來人給我接走,然後給我換個道場麼,我被自己這不切實際的想法都逗笑了!
當時吳雨晴在聽到我這個答案時,她也非常的疑惑,也沒不確定這個被接走的具體含義。
懷揣著這樣的疑問我竄進了被窩,睡前還念叨著黃天豹他們這群大騙子,一步步引我入坑,我現在都進坑裡了,你們都跑了,你們給我等著的,帶著這樣的念頭我很快就睡了過去。
次日一早,我還沒睡醒,微信語音便響了來起來,接聽後,對麵是曾經我在做洗浴時,合作過的美團業務經理。
電話那頭傳來他調侃的聲音:
“起來沒呢,我說你這咋連洗浴的總經理都不做了,原來是開始混神仙的圈子了,你說你,也不提前告訴我一聲,這要不是看你發朋友圈,我都不知道你開始跟神仙混了,咋樣啊,跟神仙混的如何啊,有時間一起吃個飯啊,我也想了解一下怎麼跟神仙混的!”
聽著不著邊際的調侃,我忙打斷他,要他說正事,他這才和我說起了正經事:
“那個,是這麼個事,我老丈人,前天去的矽穀大街的腫瘤醫院檢查,檢查啥的吧,都不嚴重,但是大夫建議讓住院觀察幾天。
這前天住院時精神狀態啥都還好好的,這昨天我和我媳婦去看他時,他那臉變得老嚇人了,半張臉都垮了下來,比脫相都嚇人。
家裡人都說是有外科,讓找人給看看,我這馬上就想到你了,你說你這連總經理都不乾了,去跟神仙混的人,那指定是有兩下子,咋整。幫我看看唄!”
我在聽完美團的這個朋友的話後,立馬精神了起來,腦子裡第一反應就是,這老頭睡終床了,也就是另一種被抓替身的情況。
隨即我在電話裡要他來接我,並要他給我發來一張他老丈人的照片,在看到發來的照片時,也是讓我嚇了一跳,不過我也沒有立馬就和他說什麼,表示這種事需要當麵看後才能下結論。
一個小時後,我坐著這個朋友的車去到了腫瘤醫院,下車後,在去往住院區的路上,我這個朋友囑咐我要是看出啥來了,也彆當著他老丈人的麵說,他老丈人膽子小。
在住院區的病房外,朋友的媳婦用輪椅推著一名老人走了過來,這名老人氣色非常的差,但是垮掉的臉已經正常了,見此一幕我心道壞了,這是要回光返照的跡象。
在簡單的打過招呼後,我便伸手給這老人摸起了脈,隻不過這一摸不要緊。
這老人脈象細若遊絲,比之細線還要細,就在我感覺不對的時候,腦子裡蹦出了四個字“命懸一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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