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歡歡七歲前,一直跟著父母在農村生活,在七歲上小學一年級的時候,他們一家也搬到了榆樹,不過居住在榆樹城郊的平房裡,也是在這一年大姑離婚了,是這個結巴執意要跟大姑離婚的。
鑒於大姑患有精神病,法院自然的將歡歡判給了結巴。離婚後分家的那天,家裡人怕大姑吃虧,都去到了大姑的家裡。
父母也帶著我去到了大姑的家裡,當時的歡歡還不知道眼下發生了什麼,穿著結巴給買的新衣服,待結巴收拾好家裡他要帶走的東西後,開開心心的跟著結巴走了。
歡歡根本不知道他接下來要麵對的是什麼,我也是從歡歡的身上體會了什麼叫做“後媽”,我曾經一度以為,“後媽”作為貶義詞都是故事裡才會出現的,沒想到我還是低估“後媽”這個在當時的貶義詞。
歡歡跟結巴生活了半年多,結巴經人介紹便又娶了一個女人,這個女人是帶著一對兒女嫁給結巴的,這對兒女都比歡歡大一點。
從這母女三人進入到了歡歡的生活後,歡歡地獄般的生活便開始了。
先是這個後媽每頓隻允許他吃半碗飯,而且吃飯的時候不允許吃菜,哪怕結巴看著自己親生兒子吃的少,要他在盛點飯多吃一點時,歡歡也是不敢,隻會說自己吃飽了。因為歡歡隻要忤逆了這位後媽,這位後媽就會趁著結巴白天出外工作不在家時,拿起掃把狠狠地打歡歡,而且是不分部位的打。
可這都不是最過分的,接下來這個女人做出來的事情,簡直不能用惡毒來形容,那就不是人能乾出來的事情。
東北的冬天很冷,我們這裡最冷的時候能到達零下三十幾度,歡歡當時跟結巴他們住的是平房,晚上睡得是炕,夜間睡覺取暖靠的是燒火炕。
歡歡每晚都是睡在炕梢的位置,那個位置一般是火力最低的地方,可這後媽在燒炕的時候,壓根就不會把炕洞裡的柴火添的太滿,以至於歡歡睡覺的位置,根本就沒有什麼溫度,而且隻給歡歡鋪一層薄薄的褥子。
這歡歡每晚睡覺都像是在冰窖裡,大人的身體都受不了這樣的冷炕,何況一個才七八歲的孩子啊。就這樣沒多久,歡歡開始每晚都尿床了,這位後媽也開始了她更惡毒的做法。
這後媽每天都會在發現歡歡尿床後,狠狠的打他一頓,隨即將這已經尿濕的褥子拿到冰天雪地的外麵晾著,在臨近睡覺前,再將凍硬的褥子拿進屋裡給歡歡鋪在身子底下,就這樣沒幾天,歡歡開始尿血了。
縱使都這樣了,這位惡毒的後媽依然沒有停止她繼續作惡,她開始誣陷歡歡偷錢,將錢偷偷塞進歡歡的口袋裡,然後轉身向結巴告狀他親生兒子偷錢。
結巴不知這是後媽的奸計,在從歡歡的口袋裡翻出了錢後,結巴抽出腰上的皮帶狠狠地抽在了歡歡那瘦小的身體上,歡歡一遍遍喊著自己沒有偷錢,但是歡歡的申辯是那麼的無力。
歡歡越是說自己沒偷錢,結巴打的越是用力,最後將歡歡扒光了吊起來打了,那一晚歡歡差點就被打死了。
也是歡歡命大,我奶奶也就是歡歡的姥姥,那一晚不知道為什麼就特彆的想去看歡歡,結果去到了結巴家裡,就看到了歡歡被吊起來打的一幕。
那一刻奶奶的瘋了死命的護住歡歡,這才算保下了歡歡的一條命,因為顧忌奶奶有四個兒子在,尤其是當時我的父親還是個老炮,所以麵對奶奶譴責結巴和罵後媽時,無論是結巴還是後媽都不敢做聲。
不過奶奶也不是歡歡的監護人,她眼下也做不了什麼,但是當她發現自己的大外孫居然是那樣的被褥,忙回家取了一套厚被褥給歡歡送了過來。
不過次日晚上,奶奶再來看歡歡的時候,發現她前一晚送來的被褥居然鋪在的後媽被子下,奶奶一把就將被褥扯了出來,直罵後媽不要臉。
這一刻奶奶明白了一件事,那就是如果繼續將歡歡留在這裡,那麼歡歡的這條小命算是要交代這裡了,索性當晚奶奶就帶著自己的外孫子回到了自己的家。
在歡歡進到奶奶家裡後,他除了哭就是吵吵餓,大晚上的奶奶也沒法給他做飯,就給他煮了半斤麵條,熱了一下晚上吃剩的菜,結果歡歡全吃完了還吵吵餓。
奶奶一邊感歎閨女和外孫命苦一邊抹著眼淚,再又給歡歡煮了點麵條後,這歡歡吃完了才不喊了。
這一晚歡歡在奶奶家睡的很香,不過奶奶也是在次日天亮歡歡起床後,發現她的大外孫尿血了,同時前天晚上因為被皮帶抽打過的身體,在經過兩天晚上的發酵,歡歡此時的身體上全是茄子皮的顏色,沒有一處不是淤青的。
奶奶激動的給我父親打去了電話,在父親帶著我到了奶奶家裡後,奶奶要歡歡脫光了衣服,讓我和父親好好的看了看,歡歡茄子皮色一樣的皮膚,和褥子上尿的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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