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龍來仙自難接,小雨恃能儘推諉。
寒心決絕刪微信,小雨背刺小彩知。
方姐離開後,我又開始了反思自己。
其實方姐怎麼想怎麼說,把她看待成一個香客,一個普通的徒弟,她願意怎麼做就怎麼做唄,又不是不知道她是什麼樣的人,這些跟我都沒關係。
但可能是和方姐一起經曆的事情多了,不知不覺間已經把她當成了家人,而且方姐也為我做過很多暖心的事情,不斷的給我介紹香客,給我送來她做的好吃的,見我床上褥子薄,給我在網上訂過褥子。
但她的這種思想和行為,跟吳雨青那個傻逼是越來越像,我便控不住心裡的惡心。
人的無情無義和忘恩負義都一樣,不管對她多好,付出多少,都可以隨便找個借口,將其完全抹殺,然後讓自己活的心安理得。
我自問對方姐做不到,像她前夫,初戀,甚至詩函那個樣子。因為小雨也是這樣的人,我更做不到像小雨一樣,支持方姐的思想和行為。
所以我同方姐的緣分,大概率是進入到了倒計時。
本就這麼想著,方姐在上次丁桂花走後,還跟我說了這樣的一句話:
“師傅,你知道麼,一旦當師傅的破場了,你身邊我們這些人,就會一下子都走的,我第一個師傅,還有詩函,都是這樣的情況。”
方姐不說這話還好,說完了這句話,我不知道,是不是我多心了,她這是善意的提醒,還是對我的警告,總之是讓我很不舒服。
但他們這些人,哪個我沒用心對待,哪個我沒像親人一樣。
我才開始知道我錯了,我真的是大錯特錯,這些人看重的,隻是我的能力和價值。身後的仙家為他們解決麻煩的能力,人能給他們提供情緒價值。
不認同他們的行為,我就沒法提供情緒價值,失去能力,我就沒辦法為他們解決麻煩。
雖然我也不是什麼好人,但是我也沒這麼的惡心。
方姐從這天後就沒怎麼來過,大龍過了元旦搬家了,不過換到新地方後,他的問題更嚴重了,但是沒有在直接找我,而是先問了他大姑,他這難受是怎麼回事。大姑表示,他這是有新來的仙了,要大龍找我給接一下就好了。
大龍找到我說明了情況,我在給大龍摸過脈後,發現他這次確實是來仙了,便按照他大姑的指示給他接仙。
可是我剛開口吟唱上方語,就察覺到了不對,因為沒有那種感知聯接,換句話說,大龍這仙我根本就接不下來了。
我心裡開始慌了,這表文用不了了,這給人接仙也接不了了,自從和小雨劃分文武後,我賴以生存的四大技能,接仙,表文,卦辭,摸脈,我現在就剩下卦辭和摸脈了,其他的小技能,都不是特彆的重要。
這第一天沒接下來,大龍雖說不悅,但是沒有說什麼,臉上還是掛著笑,我也安撫大龍,讓我歇歇再試試。
可接連三天,我都沒能給大龍把這仙接下來,大龍的狀態也是一天比一天差,頭疼加惡心,但是此時的大龍還是帶著笑意。
大龍眼見我接不下仙來,他大姑就要他去找小雨。
而此時的小雨,因為孩子放寒假了,她帶著孩子和她媽,三人去往了普陀山旅遊,在普陀山待了兩天,又去到了延吉和長白山。
但是問題的惡化,卻出在了大龍找小雨的環節上。
大龍知道小雨去旅遊了,發微信和小雨詳細說了一下,他眼下的情況,和小雨表示他很難受,都好幾天了,希望小雨能幫幫他,大龍說的很誠懇,沒有絲毫玩笑的意味,也表示了我給他接仙了,但接了三天,都沒接下來。
可小雨卻給大龍回複消息時,左一句找你師傅,右一句找你師傅,告訴大龍,沒接下來就慢慢接唄,你師徒倆慢慢接,完全是一副看熱鬨的態度。
大龍一開始以為,小雨是和他開玩笑,反複和小雨說明了情況,但小雨依舊不為所動,還是陰陽怪氣的和大龍說,找你師傅。
當大龍,把和小雨的聊天截圖發給了我後,我才知道了大龍在找小雨,在看到小雨給大龍回複的內容,我這心裡邊這個火啊,控製不住的蹭蹭往上竄。
可這個時候的我,為了顧全大局必須要忍住火氣,因為眼下能解決大龍問題的,隻有小雨,於是我開始給小雨發微信。
但是我好說歹說,不停的勸說小雨,讓她在晚上回酒店的時候,和大龍視個頻給看看,可小雨就是油鹽不進。
說她不管閒事,說彆刮楞她,說她不願意誰都不好使,說叫她師傅她就得負責麼,說又不是她害的,說她沒那能力,說關她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