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期間,我倒是希望,下一個走的人會是我。因為這樣的告彆人世,對於身邊的人來說,我也算是能給他們,一個合理的交代了,最起碼我這不是自殺走的。
不過,好像這樣走的太快了,有好多想做的事,都沒時間去做呢!
記得2020年的時候,那時我正在兮然的短視頻公司上班,有一天伴隨著呼吸,我的肺部就會產生疼痛。
起初我沒有在意,可是這肺部的疼痛,卻一天比一天嚴重,我甚至開始連說話,都會疼的要命。
最後,因為實在是挺不住這個疼了,我才和兮然請假去醫院。
在去醫院的路上,我就開始分析著,我這能不能是肺癌之類的,想到這個我居然有點竊喜,如果我這真是什麼不治之症就好了。
到了醫院,大夫要我去做胸部的ct,在我拿到ct時,看到在我左肺的右下方,有著一個脈動瓶口大小的大白點,這個大白點讓我莫名的興奮了起來。
我心想這大白點,不會就是所謂的腫瘤,或者癌細胞吧,想到這裡,我的嘴角控製不住的上揚,激動的拿著ct就去找到大夫。
重新回到大夫的診室,因為控製不住笑意,我便用牙齒緊緊的咬著下嘴唇。
但這樣的舉動,卻讓大夫認為我是緊張,大夫安撫著對我說:
“小夥,你彆緊張,你這沒啥事,你這就是肺積水,吃點消炎藥,好好的休養幾天就好了。”
大夫的話瞬間讓我,像泄了氣的皮球一樣,我有些不死心的問:
“大夫,我這真沒什麼大事麼?那可是,那麼一個大白點啊?真的就沒事麼?”
見我這麼問,大夫誤會的以為,我這是在擔心,自己有大問題,於是一臉鄭重的對我講:
“你這孩子,我能忽悠你麼,你這就是肺積水,我都當這麼多年的大夫了,我還能看錯麼?你總熬夜吧,挺能抽煙的吧?是不是這陣子身體很累啊?”
麵對大夫的問話,我連連點頭。
見我點頭,大夫繼續的說:
“你得好好歇歇了,控製抽煙,早點休息,你這肺積水幾天就好了。”
等再次聽到大夫的話,我這顆心啊,瞬間的失落了很多。
開車離開醫院,邊開車邊惆悵,被大夫說我沒事,我這肺好像都不那麼疼了,可是我的心裡疼啊。
從幼兒園到初中,經常被母親含淚的對我說,沒有我怎麼樣,怎麼樣的,那個時候我就想死,但是我又怕疼,又怕吃耗子藥苦。
等到了高中我開始叛逆,母親再說沒有我怎麼樣的,我就告訴她,不用管我。
走向社會後,我有了勇氣,也不怕死亡的時候,母親卻對我說:
“兒子,沒有你,你讓媽怎麼活啊,媽這麼多年不就活你呢麼,你可千萬彆乾傻事啊,你考慮考慮媽,媽這麼多年不就是為了你麼,你要是死,媽就得跟著你一起死。”
那一次,母親用她的性命做威脅,所以我控製住了,自己自殺的念頭。
後來又有了涵涵,所以死對我來說並不可怕,但是我貿然的去死,對活著的人太不負責任了。
所以我,總是希望能在家裡人,都不怪罪的情況下,且還能接受的情況下去死。而且最好就是那種絕症,也不用治療。因為這樣一來,我就可以擺脫所有的精神束縛了,能真正意義上的,為自己活一次了。
我曾對王悅說過:
“如果有一天,我得了絕症,我的生命就剩下一年。我想得到,徹徹底底的自由,我想在生命的最後,就做自己想做的事情。擺脫所有的束縛,擺脫所有的枷鎖,什麼都不再去考慮。”
但在我說完後,王悅很單純的對我講:
“那,等到了那個時候,我想陪在你的身邊。”
聽了這話,我瞬間無語,忙解釋到:
“我生命的最後,我隻想自己去走,隻想自己,不然我盼著得絕症乾嘛啊,那樣我不就白得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