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在權衡利弊之下,我才選擇了辭職。在辭職後,我給家裡人打去了電話,可家裡人不聽我的解釋。
父親說我飄了,說我掙點錢不知道自己是誰了。說我一點都沒把他放在眼裡,連辭職這麼大的事情都沒和他商量。喋喋不休的數落我,不給我說話的機會,我一激動喊了句“能不能讓我先把話說完”。
結果就是衝父親喊了這麼一句,父親卻說我是不是裝大了,表示我翅膀硬了,開始敢跟他喊了,最後告訴我他不再管我,叫我彆再給他電話,便掛斷了電話。
我一個剛入社會的高中生,自從來到長春後,就四處受欺負。給家裡打電話,還是這麼個結果。
父親根本不知道,我這從來長春受了多少委屈,他也不聽我的解釋。
我想不明白,麵對領導的不公我一忍再忍,忍不了了,發生了爭執,往後跟本就沒法在乾下去了,不辭職我怎麼辦?
為了能讓自己在以後有個好的前景,我低三下四跟個孫子一樣,混在那群人的後麵,被人罵做兒女我都忍著,等有機會了,還是選擇繼續跟著他們,我又哪錯了?
難道說,隻有我老老實實的在這裡上班,每個月不到三千的工資,被領導當牲口一樣的使喚,被人欺負不反抗,難道說這樣我就是個好兒子了麼?
我又給母親打去了電話,可是母親也不理解我,也是不聽我說話,讓我願意乾嘛就乾嘛,她也不管我了!
就這樣,在長春連個朋友都沒有的我,在辭去工作後,我也就隻能更加專注的跟匣子乾了。雖然一直都在掙著錢,可在匣子身邊壓力還是蠻大的。
圍繞匣子身邊的人逐漸多了起來,但是我就想不明白,為什麼這個圈子裡的人閒下來之後,就一定是要算計來算計去的呢!
都是試圖去挖彆人的下遊資源,或者各種打探上遊人的人脈,如果是什麼都打探不到,那麼嘗試著去搞破壞,然後彼此都知道是怎麼回事,大家還要和和氣氣的坐在一起吃飯。
說真的,整的是太麻煩了,本來很簡單的事情,大家都是在對縫子,乾的都是中介的活,卻搞的跟諜戰一樣,不知道是閒的,還是閒的。
匣子每次帶我出去的時候,都會讓我仔細的去觀察這些人,等在回去後,他就會讓我複盤這些人。讓我剖析這些人剛才說的話都是什麼意思,這些人都是什麼心思,這些人的目的是什麼,這些人哪些可以合作,哪些人得防著。
整到最後身邊除了匣子,還有一個跟著匣子的哥們,我身邊沒有其他說話的人了。
雖說在匣子的身邊我成長很快,同時精神負擔也很重,因為每次我回答錯了,匣子都會跟我發脾氣。
從辭職到被父母罵,在到每天跟著匣子學習,我情緒一直得不到釋放,精神總是在抑鬱的狀態,這時我想起了,龍哥之前帶我去過的洗浴中心。
於是隻要不是跟匣子在一起,我就會去到那家洗浴中心放鬆,去的主要目的就是找人說話,漸漸地我開始沉浸在了那裡。
那裡的消費不低,但當時的我掙得也多,口袋裡的錢也多,一待就是一天,一去就是整個月。在那裡我總找同一技師,因為隻有在和這個女人說話交流的過程中,能安撫我的情緒和精神,我好似找到了遮風崗。
久而久之,我對這位技師產生了精神依賴,我什麼話都對她說,對她沒有絲毫的隱瞞,這位技師也會在休息的時候約我出去吃飯。
但當時隻有二十歲的我,她卻已經三十歲了,從事的還是特殊行業。可能同是內心孤獨的兩個人吧,我們在一起交往了起來。
這一交往便是半年多,我也不知道是不是她的原因,我運勢開始急速的低迷了起來,對於匣子的話我也越來越反感。
匣子在得知我交往了這樣的一個女人後,把我狠狠的罵了一頓,一臉恨鐵不成鋼的看著我。我知道匣子把我當成弟弟一樣,但是在看到這樣的我,他非常的失望的,他讓我離開那個女人,說了很多極儘侮辱的話,去形容那個女人。
最後我也沒有聽匣子的話,選擇繼續和這女人在一起,匣子也就不再搭理我了。沒多久我這邊便開始暴雷了,收上了錢,錢花掉了,辦工作的人沒進去。
回憶到這裡心中不免又是感慨,可能是從小的成長的環境,對於這類的女人,我在心裡沒有絲毫的排斥心,有時反而覺得她們說話辦事,要比外麵的人真誠太多了。
因為她們不會給自己立牌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