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4章 李叔的勸告(2 / 2)

李叔這麼一說,我反倒樂了起來:

“能麼李叔?我家裡麵,我那是出了名的脾氣好,我達不到您說的那樣。”

聽了我的話,李叔一臉的不屑:

“還能麼,你隻是一直在壓製而已,也有一方麵是你家身後在幫你壓製,否則就你,家裡人都這樣還能跑了你了。”

李叔的話,讓我一下子陷入到了回憶當中。

曾聽我爸,還有我這些叔叔大爺不止一次的提過,我爺爺年輕的時候打人有多狠。

我曾看到過我奶奶的肚子上,有著一道長長的疤痕。說是我爺爺一爐鉤子,刨在了我奶奶的肚子上,隻是因為我爺爺打孩子的時候,我奶奶上前去拉著。我爺爺曾差點把小時候的四叔打死,家裡的這些孩子,都不止一次被打到半死。

我大爺就不用說了,惡狗見到他都害怕。

至於我爸,平時鄰居瞅他總是和和氣氣的,在我上初三的那年,聽說隻是醉酒的客人拽了一下他的領口,他轉身拎起鎬把,掄圓了衝著客人天靈蓋就是狠狠的一下。

聽現場的人描述,鮮血立馬就從男人的頭頂噴灑了出來,濺的屋子裡到處都是。那一幕嚇壞了在場的所有人,都怕我爸把那人打死,那人也確實在挨了那一下後,便直挺挺躺在了地上。

但我爸不是第一次這樣了,後來也有過幾次,而且每次情況都大同小異,都是脾氣上來下手極狠。所以我對於我爸的恐懼,不單純是源自於血脈壓製,還有老爺子下手的狠。

當初我不想跟王悅結婚了,我爸在飯店拿菜刀要砍我,我是真相信他乾得出來,這都是源自我看到過他對彆人的狠。

我三叔連自己手指頭都敢剁,有一次因為三嬸打麻將與四叔發生了爭執,把四叔家的窗戶給砸了,四叔找到三叔反映情況,三叔把三嬸揍的梅超風一樣,半個月都下不了地。

至於我四叔,這些年死在他手裡的羊和狗,那是不計其數了,古有庖丁解牛,我四叔是解羊狗,不過我四叔總是會給這些羊和狗一個痛快的,然後趁著死羊死狗身子還沒涼,非常熟練將其皮完整的給扒下來,沒有絲毫的拖泥帶水。

我大姑能拎著菜刀追砍我奶,然後能把自己憋瘋了。

好像我家裡這些人,脾氣都不太正常,好像我的正常,也不是那麼正常,難道說我這真的一直都在被壓製著麼!

我是真不敢想,我瘋起來會是什麼樣子,被李叔這麼一說,這吳雨青得是乾了啥事,能讓我壓製不住自己的心魔啊!

見我一直在想著什麼,李叔出聲打斷了我:

“想啥呢,都想出神了?”

被李叔這麼一叫,我便將剛才想的事情都說了出來,李叔聽後安慰著對我講:

“你不會的,我相信你能克製好自己,也許對你來說,到時也未嘗不是一件好事,我相信對你來說,每經曆過的事情,對你都是一次成長。

也許這一次,能讓你的性子變一變,你身上缺少一些東西,但也不能說是缺少,而是沒有被激發出來,這一次應該就會被激發出來了。”

這啥事,到李叔的嘴裡都能變成好事,我茫然的問李叔:

“激發出來啥啊李叔,不會是激發出來讓我更傻了吧,到時再跟我大姑似的,能拿精神病證了,能申請低保了!”

我本是開玩笑的話,可李叔的話沒把我噎死:

“你這以後真要是能拿精神病證了,彆說還挺不錯的,我聽說現在這低保工資又上漲了,這到時候誰還敢惹你了。”

無語的看著李叔,心有不甘的問他:

“李叔,既然都能看到這一步了,難道說就沒有什麼避免的辦法麼?”

我此話一出,李叔像看白癡一樣看著我:

“你說呢,你這兩年是白乾的麼?你這事,你覺得你躲得過去麼?現在隻是不知道這事從哪個方麵來而已,但是你說,你能都預防的了麼?”

李叔的話讓我頓時泄了氣,還是那句我總結出來的老話:“劫為定數,落在什麼上為變數。”

像我們這樣的人,最頭疼最無奈的就是,明明知道可能發生的事情,卻無力改變,也不能隨意的去改變,而且就像李叔所說,不知道是什麼樣的事情,會導致這樣的結果發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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