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語睡得其實並不是很安穩,額頭滿是汗水,呼吸有點急促。
他發現自己踩在懸崖邊沿,後麵追來一條可怕的巨蟒,他往後一踩,身體懸空,跌落懸崖。
“救命!”
駱鬱新刷開門進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宋語像是從水裡撈起來似的,捂著胸口一個勁兒喘氣,臉色蒼白得不行。
“你怎麼了?”
扔下手中的東西,駱鬱新衝上前,輕輕拍著對方的背部順順氣。
駱鬱新又急又擔心:“哪兒不舒服?”
宋語喘了一會兒,深呼吸三次說道:“我沒事,做噩夢而已,能給我倒杯水嗎?”
“好,你等會兒,我給你煮點熱的。”他記得宋語每次都要喝溫水,從來不喝冰的或者涼的。
先燒熱水清洗過酒店裡的水壺和茶杯,才把酒店送的水倒進水壺裡燒,水開後,才倒到杯子裡,再兌點礦泉水才端到宋語麵前。
駱鬱新一係列的細致做法,宋語都看在眼裡,他這會兒已經好很多了,摸摸自己的額頭,好像沒什麼事。
喝下用愛心燒出來的水後,宋語身體雖然有點虛,但是心情卻很好。
駱鬱新忽然靠近宋語,用額頭抵著他的額頭:“沒發燒,夏天發燒可不容易好。”
宋語微笑,笑容中有幾分虛弱:“我沒事,真的就隻是做噩夢。”
駱鬱新唇貼著他的臉頰:“你的臉都是涼的,還說沒事,我把空調調高些,待會咱們不和他們出去吃,我讓酒店送點粥上來。”
宋語不好拒絕他:“好。”這時候,他有點厭煩自己一無是處的身體。
駱鬱新並沒有想太多,隻當他睡覺可能沒蓋好被子,空調吹的。
臨近飯點,楊夏從駱鬱新那得知宋語身體不太舒服,就不和他們出去,心裡咯噔一跳。
這麼多人中就隻有他知道宋語身體不好的原因。
出去吃飯前,他還是去看了看宋語,趁著駱鬱新上洗手間,楊夏正要說宋語太不愛惜身體,宋語連忙將食指放唇邊:“噓,他不知道,你彆說。”
楊夏壓低聲音:“這種事怎麼可以瞞著!”
宋語唇邊溢出一個苦澀的笑意:“我會找機會和他說的。”之前,他想的太簡單了。
談起戀愛後,看到駱鬱新每天都開開心心的,他也跟開心,越發難以啟齒。
“你真是……自己看著辦吧!”楊夏有氣也發不出來,“沒事吧,有沒有我幫得上忙的地方?”
“要不你給駱鬱新買點現炒的海鮮回來,我是不能跟你們出去胡吃海喝了。”
“惦記著彆人的時候,也不想想自己。”
楊夏真是氣不打一處來,為什麼他一直崇拜的偶像如此有舍己為人的大無畏精神。
“乖啊,聽話。”
楊夏帶著怒氣甩門走了。
駱鬱新出來時一臉不解,給宋語支招:“楊夏脾氣見長了?你們隊裡的人也太慣著他了,回頭我幫你教訓他一頓。”
宋語輕笑,忽然起身,抱住駱鬱新。
“駱鬱新,要是——”
但話卡在喉嚨裡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駱鬱新撫著他的背脊:“要是什麼?”
要是我不在,你會不會重新找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