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利貝爾點了點頭，似乎對自己的猜測十分肯定。
空也不置可否，畢竟從層岩巨淵來須彌的那段路上，確實在夢境中，以熒的視覺，見到了五百年前的事。
“相信你們也看出來了，這裡是我的意識空間，本來是想跟阿托莎好好道個彆，沒想到你們卻來到了此地。”
“想來你們已經知道我在現實中「並不存在」了。”
卡利貝爾看起來有些疲憊，好好喘息了一陣之後，方才將呼吸平緩了下來。
“...在你身上到底發生了什麼？”
空也不催促，等到卡利貝爾看起來好了許多之後，這才問出了自己心中一直以來的疑惑。
“極度的悲傷與苦痛，血脈中流淌的期望與悔恨，再加上量級超乎常識的深淵力量...”
“父親曾說，具備了這一切，我便會成為命運的織機。”
“但事實上，並不能夠說是我成為了命運的織機，命運的織機隻是利用我「搭建」了起來...”
“其實在那一刻，卡利貝爾·亞爾伯裡奇就已經死了。”
“現在在你麵前的我，不過是命運的織機種殘留的意識罷了。”
卡利貝爾笑了笑，明明是在說發生在自己身上的事，卻平淡的仿佛是在說著旁人的事情一樣。
空了然的點了點頭，外麵那個真實的卡利貝爾，或許早在五百年前就已經死去，所以才不存在於現實之中。
如今出現在他們麵前的，隻是當年所殘留下來的一縷思念體罷了。
“至於「命運的織機」...則是可以用來編織地脈的機器。”
“起初，命運的織機隻能用來創造和投放一些記憶，隨著命運的織機逐漸完成，效果會越來越強大...直至可以編織出真正的地脈。”
“而當命運的織機徹底完成，能夠編織地脈的那一刻，低層次的影響記憶的能力便
會消失。”
“...從而成為真正「世界級」的工具。”
麵對空，卡利貝爾倒也沒有隱瞞，將自己所知的事儘數說了出來。
倒是空，一時之間，不知道該不該將自己掌握的信息，告訴卡利貝爾。
命運的織機，在卡利貝爾的理解中，是維瑟弗尼爾他們幾位罪人計劃中，用來取代地脈，編織新的地脈，從而影響整個世界，改變世界那既定的命運走向的工具。
但，這東西的背後，還有法涅斯以及易麟這位大哥的謀劃在裡麵。
在最終的計劃完成之後，命運的織機徹底搭建完成，將會融入到提瓦特當中，作為法涅斯用以提高登臨「記憶」星神，擺脫提瓦特即將毀滅的命運的重要道具。
而這些信息，卡利貝爾，以及其背後當年指引他父親創建深淵教團的那些人，都不可能知道。
想了想，空還是決定不將這些告訴卡利貝爾，就怕萬一之後維瑟弗尼爾從他身上得知這些信息，破壞了這個計劃。
畢竟，維瑟弗尼爾等人所謀劃的，隻是打破法涅斯這個天理，所製定的命運軌跡。
隻是他們離開了提瓦特太久，並不知道如今虛假之天已經不存在了，命座也被周天星鬥大陣更改為更高層次的命格和星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