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
“哈哈哈哈哈哈~”
“承天效法後土皇地隻,大慈大悲若陀娘娘!~”
“哈哈哈,不行了,笑死我了!~”
碼頭邊上,易麟家的小院子裡,歸終捂著肚子趴在石桌之上,笑得眼角都溢出了淚水。
其他人也是如此,整個院子裡都充滿了笑聲。
唯有咱們的當事人,若陀娘娘...咳,陀子哥滿頭黑線,陰沉著臉不知道說什麼好。
枉他當年對於那些個工匠們最是偏愛,還多次現身指點他們工匠技藝。
誰知道這次就栽在了這些工匠手裡,居然都沒給自己留一張畫像,讓那些所謂的史學家,根據過往史書中的隻言片語,給自己定了個“慈母”的形象。
現如今,那巨大的神像已經雕琢完畢,就矗立在新建的道觀之中,作為至高六禦之一,擁有屬於自己的宮殿,享受著後世子孫的香火供奉。
也就是說,他若陀娘娘的形象,將會一直作為神像矗立在璃月,直到歲月的儘頭,或者提瓦特完全崩潰毀滅,又或後世之人伐山破廟,將神像推倒為之。
這讓當年自持武力,英偉魁梧的陀子哥怎能不鬱悶。
現在這幫老友還笑話他呢!笑的老大聲了。
“哈哈,陀子哥倒也不用如此鬱悶,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
“畢竟當年流傳下來的史冊,距今已經過於久遠,而當年那些曾親眼目睹過咱們形象的人,如今要麼早已不在,要麼已經敕封上了天庭。”
“如今的後世子民,可不就隻能根據史書上的隻言片語,推演完善咱們的形象麼。”
易麟好不容易止住笑容,事情會如此發展,也出乎了他的預料。
跟個東北大漢一樣的陀子哥,在現世,居然會被子民們掛上了一個“慈母”的形象。
真是,世事難預料啊。
而且,曾經在璃月這片土地之上活躍過的仙家神明,也太多太多了。
許多留存下來的,隻有短短的一句話描述。
甚至不少犧牲在魔神戰爭中的存在,關於他們的事跡也早已被遺忘,連仙名、權柄都消逝了。
自然,這些早已消逝的存在,也不可能再上封神榜受封成神,進駐天庭,享受世人香火。
畢竟,在那個年代,彆說封神榜了,天地人三道都未曾完善,逝去了,就隻能回歸地脈,然後在久遠的歲月過後,徹底消失了。
璃月這片大地之上,至今仍存留著許多石像。
它們大多是那個刀耕火種的部落時代,甚至連璃月一名尚未確立之前,這片土地上的人,為祈求風調雨順,山岩穩固而塑造的。
但也有另一些石像,來自璃月更加古老的過去。
在璃月的某些角落,古老的石獸會在秋季清冷的夜間驚醒,四下張望這個正在逐漸變得陌生的世界,傾聽應和它們的蛙叫與蟲鳴,從石化的喉中發出滄桑的低吼。
然後,它們會在璃月的大地上漫行,巡視這片自己曾守護的土地。
幾乎從未有人親眼見證這些石獸活動時是何種模樣,但熟悉地理水文的老居民對每天石獸的移位、姿態的變化習以為常。
它們都曾是在那個年代,追隨著岩王帝君征戰的仙獸。
待魔神的混戰結束後,璃月大地上海潮退去,複歸和平。
仙獸們從此失卻了在神的戰爭中守護凡人的意義,便紛紛隱居起來,過著與世無爭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