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讓那一片區域,在後來成為了虛無寂靜的真空死域。
“可是,先生又怎麼肯定,那些距離此地如此遙遠的文明,會得知這裡的消息,並參與到這場戰爭中來呢?”
赫烏莉亞怔怔出神,她以為眼下發生在她麵前的這場戰爭已經夠慘烈了,以為當初易麟還有摩拉克斯參與的那場戰爭,大致也就如眼下這般而已。
誰曾想,這一切都不過是她所認為的罷了。
從易麟的話中不難聽出,昔年那場戰爭,比之現在發生在她麵前的,還要慘烈十倍不止。
也難怪,在她心目中無所不能的先生,在那場戰爭結束回歸提瓦特之後,居然靜心修養了許多年才恢複過來。
“以前那些文明在受到距離他們如此遙遠的地方,爆發出可以撐得上是悲壯的戰鬥,或許大多數會事不關己高高掛起,一笑而過或者躲在暗處看熱鬨,等待時機成熟再出來占便宜。”
“但那是以前,要知道在我們旅途之初,與我們有過一段同行時光的那一位,可是已經升維了啊...”
易麟長舒了一口氣,好在自上次克裡珀那場戰爭之後,休養調整好了心態。
否則的話,再次見到愈演愈烈,有可能會達到當初那種規模的戰爭發生在眼前,說不定早就控製不住自己,提著武器投身到戰場當中去了。
“先生是說...那位如今的「歡愉」星神阿哈會作為導火索,引導其他文明參與到戰爭之中?”
“可是...為什麼?”
“戰場蔓延的各種因素,戰後的悲痛,不是與「歡愉」相違背嗎?”
聽到易麟這麼一說,赫烏莉亞有些不理解的,讓戰爭規模擴大,甚至有可能蔓延至整個宇宙,對阿哈有什麼好處?
戰爭隻會帶來傷痛,而這些在赫烏莉亞看來,是與「歡愉」命途違背的事情。
“因為引導那些舊有製度的頑固分子,對於阿哈來說,同樣也可以視之為能夠讓祂這位詭計之神歡喜的劇幕。”
“赫烏莉亞,不要妄圖以人性還有你自身的見識,去嘗試理解星神這種更高維度的哲學概念級生命體。”
“哪怕你曾經作為魔神存在過,也曾體會過以神的視角去看待提瓦特的塵世眾生。”
“但與這些自身化作規則概念的存在相比,魔神也渺小的如同塵埃。”
“在你看來,戰爭隻會帶來悲痛,無法與歡愉掛鉤。”
“而在阿哈看來,這一切不過是一場遊戲,一場不容錯過的樂子而已。”
“或許走在「歡愉」這條命途上的行者,因為人性的問題,會對歡愉有不同理解。”
“有的或許悲天憫人;有的會以世間眾生為樂子,宇宙當做歡樂場;有的會將看到的悲劇以一種出人意料的手段將其扭轉成喜劇...”
“當然,也有可能會將悲劇引導向更悲壯的地步...因為每個人對於歡愉的理解都不儘相同。”
“而作為歡愉命途之主的阿哈,寰宇眾生的一切,都可以成為祂眼中上映的有趣的樂子。”
概念這種東西,就是如此離譜卻又合理。
歡愉,作為宇宙中最為混亂無序不可捉摸的變數,又豈是如此不便之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