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出發時,銳雯終於想起了一個自己之前一直都忽略的問題:“追殺你的是影流,為什麼你要來均衡教派的寺院?”
“因為影流曾經是均衡教派的一部分。”迪恩摸了一把自己的下巴,“均衡教派認為萬物皆存在於平衡之中,但在戰爭開始之後,不少人認為平衡解決不了問題,以暴製暴才是正途。”
“所以他們另起爐灶?”
“也許算是背叛?”迪恩搖了搖頭,“雙方算是敵對,但又有著某種默契,就算是均衡教派之中的人也說不清楚。但可以肯定的是,雙方絕對藕斷絲連,牽扯不清。”
“你找到均衡教派的寺院,是希望他們做掮客,還是和事佬?”
“都可以,隻要解決掉麻煩的蒼蠅。”迪恩點頭道,“影流的那些瘋子就像是沾了屎的拖把,殺傷力一般,但足夠惡心人——如果能通過均衡教派解決問題的話,那就再好不過了。”
在一個女士麵前說這樣的笑話實在是有點粗俗,但銳雯卻一副非常能理解的樣子:“如果均衡教派還搞不定呢?”
“那就隻能用一點更激進的手段了。”迪恩眯起了眼睛,“據我所知,在艾歐尼亞,影流得罪的勢力可一點都不少。”
聽迪恩這麼說,顯然他是心中有數、胸有成竹了。
銳雯於是點了點頭,跟上了迪恩的腳步,不再多問。
……………………
雖然坐落在群山環抱之間,但均衡寺院的規模還是相當驚人,院宇樓閣,亭台軒榭一應俱全。
在親眼見到了這連綿不絕的建築時,迪恩甚至忍不住懷疑自己聽說的“均衡教派遭遇了背叛、剛剛重建起來”的消息到底是否真實。
一個重建的教派,真的能在短短幾年的時間裡,建立起一片占地麵積恐怕有幾百畝的龐大建築群嗎?
心中有些疑惑,但迪恩並未將其表現在臉上。
在來到了均衡寺院的門口時,他快步上前,主動地向守衛說出了自己的來意:“我來拜訪承澤先生。”
“你來得有些晚了。”帶著麵罩的均衡守衛麵露疑惑,朝著迪恩搖了搖頭,“他的葬禮已經結束了。”
葬禮?
這個消息讓迪恩錯愕地瞪大了眼睛:“等等,你是說承澤先生已經去世了?”
“你不是來參加葬禮的?”看見迪恩驚訝的模樣,守衛也有些意外,“承澤先生在十天之前,犧牲在了一場維護均衡的戰鬥之中,葬禮是六天之前舉辦的。”
“怎麼會這樣?”迪恩搖著頭,不敢置信地喃喃道,“承澤的身手那麼好……”
“節哀。”守衛歎了口氣,“雖然不知道你和承澤先生的關係——但如果願意的話,你可以參加他的喚靈頭七,就在明天的晚上。”
迪恩聞言,稍微遲疑了片刻,最終輕輕地點了點頭:“打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