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玉華也在清晨時分就起床練功,這是他每日雷打不動的習慣,風雨無阻,從未間斷。
一家人溫馨地吃完早食後,回到家中。
今天陳二柱他們五個早已在等著,這讓陳玉華感到意外。
他疑惑地問道:“你們幾個今天這麼早?”
“啊啊啊!”啞巴手舞足蹈地比劃著,臉上滿是興奮。
“你閉嘴吧!說不清楚還愛表現,華子哥能看得懂嗎?”陳明海把啞巴推到一旁,對陳玉華說道,“昨夜,崔家一家人都被一個光頭女人給殺了,全是被割破了喉嚨死的。以後咱們陳氏宗族終於全是姓陳了,再也不用受崔姓的鳥氣了!不過崔曉峰那小子竟然是個練武的,他竟然用那個殺手的短劍刺穿了殺手的腦袋,兩人同歸於儘,場麵相當慘烈!”
“啊!全死了嗎?那得死多少人啊?”沈秀娣瞪大眼睛,轉頭看向陳玉華,眼中帶著些懷疑地問,“那光頭女人為什麼要殺崔家人?”
她有種直覺,這件事和陳玉華有關係,可其中又有一個光頭女人,讓她感覺很奇怪。
陳玉華昨夜並沒有查看黑衣人的麵貌,現在聽陳明海這麼說,便知道那黑衣人是個光頭女人。
他嘴角不由地抽動了一下,原本還擔心短劍刺穿太陽穴會是個破綻,沒想到崔曉峰是個練武之人,倒是把這個破綻給彌補了。
他想到尾牙宴上崔曉峰看他那陰狠的眼神,當時其中應該就有躍躍欲試想要出手打人的想法,隻是他沒在意,原來是在想教訓他。
他回了一個肯定的眼色給沈秀娣,然後開口問道:“巡檢司的人怎麼說?那光頭女人是尼姑嗎?”
陳大磊平常是個少言寡語的人,但在陳玉華這個團隊中也逐漸變得活躍起來,他回答道:“巡檢司的人說那光頭女人是個死士,乃是一些大家族暗地裡培養的殺手,應該是崔家人得罪了某個大家族,被人家派死士滅門了。”
“哦!巡檢司的人是如何判斷死士的?”陳玉華也沒想到那殺手是個死士,他從未見過死士是什麼模樣。
“這個我來說。”陳金奎舉手搶答,“那光頭女人隻有半截舌頭,裸露在外的肌膚上滿是新舊不一的傷痕,那些傷痕縱橫交錯,仿佛訴說著她殘酷的過往。巡檢說那是防止死士泄露主人秘密,故意割斷她的舌頭,而且死士也不能認字。”
“不錯!”陳玉華朝陳金奎點點頭,表示讚許,一個團隊裡的人要有競爭意識,也要懂得表現自己。
陳大磊和陳金奎兩人都是偏實乾派,之前沒有意識到主動發表意見和建議的重要性,在得到陳玉華的鼓勵後,最近已經學會了有意識地參與團隊討論。
陳玉華這“不錯”兩個字是對他們兩人的鼓勵,他又問道:“族長和裡正怎麼說?這件事會不會影響到咱們宗族?”
這是陳玉華最關心的問題。
族長陳柏軒跟他說過,崔家人不能因為陳氏宗族遭殃,也不可在陽水村裡遇難,否則可能會受到陽江府崔氏的報複。
他昨夜偽造的殺人現場,把崔家人被殺的責任和陳氏宗族完全割離,陽江府崔氏想要借機向陳氏宗族發難也沒有正當理由,唯一的一點是崔家人是死在陽水村的宅院裡。若是崔氏蠻不講理,還是可能報複陳氏宗族的。
這個問題,在場的小夥伴都回答不了,全在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