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柏霖饒有興趣地說:“陽水江有一條支流清陽江是穿過清陽縣縣城的,你可能不知道,縣衙後衙就修建在江邊,還有一個小碼頭。而海盜可以連夜開船從清陽江進入縣城,直達縣衙後衙。他們又有足夠的人手,完全可以做到神不知鬼不覺地把趙縣令殺了,然後再搬空縣令私庫,而不留痕跡。”
“啊!這麼說……那海盜也太猖獗了,難怪敢夜襲我家。”陳玉華聽得有些傻眼。
他不僅不知道縣衙後衙毗鄰清陽江,而且連清陽江穿過清陽縣縣城都不知道。
他心想:“這也太巧了些吧!應該是那夥海盜太過傷天和,老天爺都想給他們安一個殺官的罪名。不過他們既然落草為寇,多一個殺官罪名也無妨。”
“是啊,如今這個世道已經沒那麼太平了,各地都有賊匪聚眾鬨事,東南沿海也是海寇頻發。”陳柏霖歎了口氣,為世道不安穩而悲痛,“咱們清陽縣雖地處沿海,不過因為海岸皆是高高的懸崖峭壁,海盜無法上岸,不然也早該發生海寇襲擊事件了。”
陳玉華沒想到大乾朝竟已不是自己所想的那般安穩,不禁若有所思起來。
一個朝廷若是各地頻發賊匪聚眾鬨事事件,卻無法做到及時平定賊寇,那隻能說明朝廷對整個國家已經失去了整體把控的能力,並且軍事實力也很孱弱。
他的原主終究是個農夫出身之人,對這個世界缺乏足夠了解,對國家局勢也是兩眼一抹黑,全然不知。
陳玉華不想繼續討論天下大勢,陳柏霖隻是一個裡正,知道的也不會比他多多少。
他也把話題拉回正題來:“這麼說,我這是立下大功了?”
“是的!”陳柏霖笑得眼睛都眯成一條縫,“還要感謝海盜們把趙縣令給殺,否則你的這份功勞怕是會如同上一次一樣,被人奪了去。還真是一啄一飲皆有定數啊!”
陳玉華瞪大眼睛看著陳柏霖問:“那這份功勞有多大?能給我換一個武職嗎?”
他現在最關心的就是這個,特彆是聽說天下大勢不太穩定後,他需要一個名正言順的帶兵資格。
他雖能以宗族鄉勇的名義訓練隊伍,但名不正則言不順,訓練再好的隊伍也是宗族的,若是發生什麼情況,他說不定就要竹籃打水一場空了。
而且,他準備製造熱武器,打造這個世界第一支熱武器部隊,就更加需要組建一支高忠誠度的隊伍。
陳柏霖點了點頭:“如今正好沒有縣令,陳主簿掌控了縣衙大部分權力,正好可以為你運作。不過……”他有些遲疑。
陳玉華以為是銀子不夠用,便追問:“可是銀錢不夠用了?”
“嗬嗬!”陳柏霖看陳玉華一副財大氣粗的表情,不禁莞爾一笑,“非也!陳主簿已經為你向朝廷請功,並代你向朝廷表忠心,願意投身軍隊,保家鄉安寧。因此需要等待朝廷的決定。”
陳玉華皺起眉頭,擔心說道:“如此應該需要朝中有人運作才行,若是把我弄到邊境去當個武官,那還不如不要這個功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