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烏府出來,崔學義有些不解。
“陸兄,你怎知他們外麵還有人?”
按照陸塵的建議,他並沒有將烏府一乾人帶回詔獄,而是將人就地圈禁看管。
陸塵給他的理由是,烏府應該還勾連了外人,就地看管可以給那些人一些機會跳出來。
“直覺。”陸塵笑了笑。
崔學義:“……”
陸兄在跟自己開玩笑?
辦案靠直覺?
還不如直接將人拉到詔獄用刑來得省事。
不過,他也沒給陸塵潑冷水。
千金易得,知己難求。
他總要對陸兄多一些信任。
“你想用刑,在烏府也一樣可以。”陸塵看出了他的心思。
崔學義嘿嘿一笑:“倒也是。”
“崔兄,是否聽說過鬼樊樓?”
“啊?”
崔學義還在想著怎麼把詔獄裡的刑具搬到烏府呢,被陸塵突然這麼一問,就有些懵。
“什麼樓?”
“鬼樊樓,可曾聽過?”
“陸兄這是從哪聽來的詞兒,我在神都生活了二十年,從未耳聞。”崔學義神色古怪。
醉樊樓他倒是很熟,聽說陸塵也是那裡的常客。
崔學義想著,什麼時候可以約上陸兄一起去喝酒聽曲兒,增進一下兄弟間的感情。
陸塵聞言,若有所思。
離開烏府後,崔學義返回雁翎衛衙署。
陸塵則與顧紅虞等一眾侍衛,回了定南王府。
房間內,陸塵坐在茶桌旁凝神沉思。
從烏府獲得的異常信息有三個。
後院的那場火、烏犺之妻狸氏、還有烏犺新納的貴妾周玉瑤。
後院失火暫且不說。
而那狸氏為惡多年,判詞上也看不出來,她近期是否有什麼特彆的謀劃。
再看周玉瑤,此女的判詞短短數語,卻頗為詭異。
效命於鬼樊樓,害命百餘眾。
手上沾染了一百多條性命,但不知道是什麼作惡手段。
從判詞上理解,應該是與那鬼樊樓有關。
另外,周玉瑤是烏犺新納的妾,從時間上看,更可能與此案有關。
所以,眼下最關鍵的是,要弄清楚什麼是鬼樊樓。
茶桌對麵,顧紅虞安靜地看著陸塵。
透過那雙明亮而幽邃的眸子,她能感受到一種睿智與深沉。
雖然以往陸塵對任何事都表現得漫不經心,甚至還有點玩世不恭的意味。
但顧紅虞知道,眼前與自己一起長大的少年,絕非凡俗。
陸塵從沉思中回神,見紅衣少女一副愣愣的模樣,頓覺有些可愛。
伸手捏了捏少女的臉頰,入手有些冰涼,卻滑嫩如玉脂。
“這麼入迷?思春呢?”
顧紅虞被捏的一呆,又聽到陸塵的話,一張漂亮的瓜子臉兒唰的染上紅霞。
“殿下…胡說什麼?”
少女白了他一眼,緩解心中的尷尬。
這也不是陸塵第一次調侃她,對方的話題向來沒有禁忌。…。。
每當這個時候,顧紅虞的應對就是轉移話題。
“殿下剛才是不是想到了什麼?”
“想到……”陸塵意味深長地笑了笑:“好像很久沒去醉樊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