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洛依年方二八,一米六左右的身量,不算高。
大眼睛,長睫毛,麵容白皙,五官精致。
今天她穿了件粉白色長裙,看起來給人一種活潑可愛的感覺,還帶著一股靈動之氣。
崔學義聞言,轉身就給了妹妹一個腦瓜兒崩。
但下手極輕,就好像隻是用指甲蓋碰了下。
“你這丫頭,是不是又躲在書房外,偷聽我和父親的談話了?”
崔洛依佯裝吃痛,雙手捂額,大眼睛眨巴一下,有些心虛:“我,我才沒有。”
崔學義太了解自己這個妹妹了,看著她的表情,就知道在說謊。
而且,自己是笑著從老登書房走出來的,還一路哼著小曲,她怎麼看出來是吵過架的樣子?
被兄長盯得越發心虛,崔洛依訕訕一笑,露出兩顆亮晶晶的小虎牙。
“哥,你最近經常去定南王府嗎?是不是在查陸塵遇刺的案子?”
“嗯?”
崔學義有些古怪地看向妹妹。
“怎麼的?今天一個個都關心起我查案來了?你平時不都隻管自個兒讀詩彈琴喂安安的嗎?”
安安是隻小黃鴨,崔洛依養的萌寵,與它的主人一樣,很可愛。
“我就是隨口問問嘛。”
見兄長一臉狐疑,隨即又補充道:“做妹妹的,關心一下兄長的差事,不行啊?”
“行行行,洛伊懂事了,兄長很欣慰。”
少女也不管兄長是真欣慰還是假欣慰,妙眸一轉,問道:“哥,你…跟那定南王世子很熟嗎?”
崔學義一聽談及陸塵,就來了精神。
“自然是熟的,雖然我和陸塵接觸的時間不多,但隻能說,相見恨晚。”
“千金易得,知己難求,這話一點沒錯。”
“洛依,你知道嗎?我倆見麵第一眼,陸塵就看出了為兄的與眾不同,他說為兄眼裡有光,滿身正氣。”
“……”
一與人談起陸塵,崔學義就像開啟了某個閥門一樣,嘰嘰喳喳說個沒完。
當然,話裡話外,基本上都是講陸塵如何慧眼識珠,如何如何誇他雲雲。
聽得旁邊崔洛依小臉一愣一愣的。
少女實在聽不下去了,不動聲色的附和一句,打斷道:“哥你一直都很正義呢,洛依知道的。”
立馬話頭一轉。
“那哥你覺得,定南王世子是個怎樣的人?”
繞了老半天,其實這才是少女想知道的。
前些天,陸塵斬妖除惡的事,在整個神都城鬨得沸沸揚揚,自然也傳到了崔洛依耳中,引起了她的好奇,似乎與此前聽聞的紈絝世子之名大相徑庭。
今日,她又偷聽到了兄長和父親的談話。
從兩人的話語中,好像他們對陸塵都有很高的評價,因此就更讓她不解了。
於是少女才叫住兄長,打聽起了陸塵。
“陸兄那人,自然與為兄一樣,正義無雙。”崔學義毫不吝嗇讚美之詞,順帶著也自誇一番。…。。
崔洛依聞言,一雙明媚的眸子閃過流光。
那眼神似在催促:哥,快說快說!
崔學義清了清嗓子,說道:“陸兄若非心懷正義,也不會為了救那些孕婦與孩童,不惜觸怒李家和妖族,獨闖龍潭虎穴,怒斬紈絝與惡妖。
換做是我,也未必能做到這種程度,為兄或許會將李明煦與汲墨綁回詔獄,如此一來,那兩個畜生估計就死不了了。”
“這樣啊。”崔洛依露出疑惑的神色:“那為什麼之前全京城都傳他整日醉臥樊樓,是個徹徹底底的紈絝?一個人真能突然就發生變化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