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去被侍衛所殺以及死於蛇妖之口的，灰袍人此時還餘下十人。
陸塵看向其中一人，沉聲問道：“前天從神都帶來的那批青壯在哪？”
灰袍人扭頭不答，顯然已經沒了活命的打算。
陸塵眸光微凝，在這些灰袍人臉上一一掃過。
幾人皆是心如死水，無一人想要回答。
陸塵視線最終落在藍衣少年身上。
卻見這少年譏笑一聲：“彆白費力氣了，我們是不會說的，陸塵，你真以為自己贏了嗎？”
“你認識我？”陸塵語氣不顯。
“剛開始不知道，後來你們有人提到了定南王府，又稱呼你為殿下，我自然能猜到你的身份。”
陸塵並未感到奇怪，依舊神色淡漠地看著他：“烏犺行刺也是你們安排的吧？”
藍衣少年不答，帶著神秘的笑容與他對視，眼中滿是嘲諷還有怨恨。
可接下來陸塵的一句話，卻讓他臉上的笑容瞬間凝固。
“周玉瑤招了，說她是你們鬼樊樓的人。”
藍衣少年聞言，身體不由來顫抖一下。
“你胡說，她怎麼敢……”
話說一半，立馬察覺不對，又將話給咽了回去。
轉念一想，覺得真有可能是周玉瑤出賣了他們。
否則，這些人怎可能無聲無息找到這裡，又怎會知道鬼樊樓的存在？
但無論周玉瑤招了多少，他們現在都不能再多說一句話。
隻要大事一成，就算他們這些人都客死在此處，也能含笑九泉。
陸塵見他們如此警覺，便不再浪費口水，轉頭對楊孝吩咐道：“給他們都種下噬心蠱，即刻催動，直到他們說了為止，死生不論。”
很多人不怕死，但這世間卻有比死更讓人感到恐懼的東西。
比如這噬心蠱，它能讓人生不如死。
藍衣少年和灰袍人聞言，齊齊變色。
他們顯然聽聞過此蠱，知曉其恐怖之處。
噬心斷脈，寸寸裂魂。
有些痛苦，聽來的終歸是沒有切身體會來的真實。
楊孝領命後，對灰袍人一一種下噬心蠱。
並按照陸塵的示意，將藍衣少年放在最後一個。
很快，山洞內就響起了一陣陣發自靈魂的哀嚎。
“啊！我真不知道。”
“啊！殺了我！”
“求求你們，殺了我！”
“……”
在噬心蠱的作用下，他們甚至連自殺都做不到。
他們此刻極度後悔。
後悔沒有第一時間選擇自殺，稍一猶豫，就換來了此刻的噬心之苦。
當然，就這些人的所作所為而言，不值得任何同情。
沒過多久，灰袍人全都疼的麵容扭曲，蜷縮著抽搐不停。
最後，輪到了藍衣少年。
原本他鼓起勇氣想要自儘，卻被王府侍衛控住，動彈不得。
眼睜睜看著噬心蠱從他口中鑽了進去。
很快，他的臉迅速扭曲，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痛苦。
“啊！好疼！”
“我好疼！”
“求求…你們，放過我！”
“我招，我全都招！彆…彆再咬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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