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香一臉嫌棄:“他被嚇尿了。”
其他的人都沉默了,同時也都如出一轍的嫌棄。
就這點膽子也敢出來裝大瓣蒜?
好臊。
好嫌棄。
“滾吧,以後彆再讓小爺看到你不乾好事,要不然被丟到護城河喂魚的會不會是你,小爺可就不敢保證了。”
王小龍一發話,陳家寶渾身都軟癱了,根本就走不了。
他嫌棄地隨便指了趙興說:“要麼你送他回去?”
趙興笑著說:“行,我送他。”
他攙扶著王小龍往外走,一邊走一邊說:“寶哥,我說你也真是,你不能喝酒就不要勉強自己喝,瞧你才喝了這麼幾盅就醉成這樣了,這一臉的傷回去可要怎麼交代啊?你劃拳劃不過他們就彆硬來,直接說你不會就得了,非要跟他們硬碰硬,你一個鄉下來的哪裡是龍哥他們的對手?這下好了吧?看你臉撞成這樣,多難看?你還尿褲子了,也不是做兄弟的說你,你這麼大的人了,想尿尿不會說嗎?”
趙興一路喋喋不休,陳家寶一句嘴都不敢還。
有人看到這模樣,想一探究竟的,聽到趙興的話,就又搖頭。
一臉恨鐵不成鋼的模樣,歎息現在的年輕人,真是一代不如一代。
路過了人群最集中的地方,趙興似笑非笑地看著陳家寶問:“你真準備讓我送你回去?”
陳家寶頓時一激靈,他被他們打一頓就打害怕了。
他想起來段鐵蛋被人打斷腿的慘狀,要是他們打斷了他的腿,在把他那個給廢了,他可就真完蛋了。
他連忙站直了身體,離趙興遠了一些:“我、我自己回。”
“那你自己回去吧,這次算你長個教訓吧,下回跟彆人喝酒的時候,酒量不行就彆硬逞強,要不然真失足掉護城河裡,那可就說什麼都晚了。”趙興這話在彆人聽起來不過是一句很普通的話。
雖然很難聽,可還是很普通。
但聽在陳家寶的耳中就不是這麼回事了。
聽在陳家寶的耳中,就是讓他以後注意著一些,要是下回還敢跟他們對著乾,他們就會把他給丟到護城河裡喂魚。
媽媽呀,城裡太可怕了。
他要回鄉下。
他這會兒跑的很快,一直轉了個角,才靠在牆上齜牙咧嘴。
身上被打的到處都疼,這些人是真打啊。
他沒膽子去報公安,齜牙咧嘴、一瘸一拐地回家去了。
陳老太看到陳家寶一身的傷回來了,連忙問:“這是怎麼回事?家寶,誰打了你?”
陳家寶嗚嗚地哭著把事情原委跟陳老太說了一遍。
陳老太怒不可遏:“我這就去找他們要個說法去。”
“娘,你是不是想害死我?他們那些人個個都有後台,回頭弄不死他們,他們肯定會弄死我,嗚嗚嗚……”
陳老太也害怕兒子出事,可兒子被人給打成這樣,她咽不下這口氣。
張小芳在屋裡聽見,心裡暗暗罵他晦氣,一點本事都沒有。
這點小事都辦不好,還是不是個男人了?
她同時也罵陳招娣,也是個晦氣的玩意兒,留不住男人的心,被男人給掃地出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