糖票可就難了,隻有結婚或是家裡有孩子出生,街道辦才會給些糖票,平時可是沒有。
整個四合院,有糖票的,目前隻有易忠海這個八級工和方正家的烈屬補貼。
孩子要吃糖,大多都是拿著肉票去鴿子市淘換。
這麼多人看著,何雨柱自然不會給,給了閻埠貴,彆人給不給,都給,糖不夠。
“閻老師,你覺得合適嗎?怎麼著也夠你家一人兩塊了吧!您這是打算當飯吃?”
看著周圍的鄰居,閻埠貴說出口就有些後悔了,很明顯,就是眼饞喜糖,沒管住嘴。
“傻柱,你這咋還當真了呢!閻大爺就是給你開個玩笑,你就是真給,也不能要。”
何雨柱才懶得管閻埠貴是不是開玩笑,除了易忠海和聾老太太家,還有幾家沒孩子過來,他還要跑一趟。
程春喜自然沒有去何雨柱那裡領糖,她兩個衣兜裡都裝滿了,可不好意思去。
應該說,幾個小姑娘的衣兜裡,都是裝滿了奶糖回來的。
回到屋裡,程大媽在縫衣服,兩個哥哥在寫作業。
要不說,還是程嶺山這個國安局的戰士愛講究,隨了二十塊錢的禮,就讓一個小丫頭去吃席。
因為家裡三個孩子,隻有這個閨女跟林東走的近。
林東自然也是講究人,讓這小姑娘帶回來的東西,也不止二十塊。
當小春喜把東西一樣一樣擺在桌子上的時候,程大媽跟兩個哥哥都驚呆了。
一隻大龍蝦,四隻鮑魚,一條大黃魚,一個大肘子,奶糖至少一斤多,剩下就是各種肉。
“閨女,你這是去吃席了?還是把林東家給打劫了?”
“媽,瞎說什麼呢!酒席做的太多了,根本吃不完,不單我們都有,林東哥哥家裡的親戚也都是一樣的。”
程大媽想到老程說,林東媳婦是大資本家的閨女,也就釋然了。
小春喜說著話,還給了兩個哥哥每人一把奶糖。
同時還不忘給母親剝了一顆,遞到了嘴邊。
程大媽對於這個閨女的懂事很是開心,看到糖有很多,也就沒有拒絕。
“閨女,林東媳婦好看不?”
“好看,可好看了,比我爸個子都高。”
“今個林東哥哥家的菜盤子辣麼大,很多東西我都是頭一回見。”——小姑娘伸出雙臂劃了個圈,胡的程大媽和兩個哥哥一愣一愣的。
然後小丫頭就繪聲繪色的跟家人分享她今天的見聞。
等小春喜開心過後,程大媽把閨女攬在懷裡,歎了口氣,輕聲說,“閨女,你爸爸的工作有調動,明天我們家就要搬走了。”
小春喜扭頭看向兩個哥哥,看他們神色正常,想來已經知道了。
“媽,要搬哪去,會不會離這個院子很遠?”
程大媽搖頭,“你爸沒說,也不讓問,到了才能知道。”
看到小春喜眼淚如雨滴般,順著兩腮滑落下來,程大媽頓時感到心裡很痛。
“閨女乖,不哭,到時候你可以寫信給林東他們,又不會斷了聯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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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林東家裡的婚席,注定要在南鑼鼓巷熱鬨幾天。
在這個缺少娛樂的年代,昨天他們商量禮金的事已經成了一個大新聞。
街坊鄰居自然都想知道,二十塊錢禮金,能吃到什麼好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