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在炳前來香江擔任總經理的時候,其家族為他精心挑選了九位學曆頗高、經驗豐富的副手,讓他從中任意選擇一人作為自己的助手。
大哥和母親本來早就給了他指示,要選擇誰。最後關頭他居然輕信了情人秘書的話,選定了她那所謂的表哥——具莫宏。
如今回想起來,李在炳不禁對自己當初的抉擇產生了深深的懊悔。
第一個動手打人的是具莫宏。
第一個發現何雨水的是具莫宏。
第一個說要把何雨水帶走的也是具莫宏。
讓人把何雨柱的汽車撞到馬路上,要何雨柱賠償兩百萬的還是具莫宏。
若不是場合實在不對,他已經把具莫宏抽筋扒皮了。
要不是這孫子這麼壞,哪會有今天的事。
他李在炳以前是多善良的好人呐?都是被具莫宏帶壞了。
此時的李在炳已然連續二十多個小時未曾進食飲水,並非因為和京盛方麵故意不給他們提供食物。
隻是,那些食物被送過來的時候,眾人都驚愕地發現,碎肉拌飯上竟然清晰可見動物的毛發。
不是幾根毛發,是很多很多棕黑色的細毛發,十幾塊帶著點碎肉的大骨頭上麵還留有被某種不知名動物啃咬過的牙齒印!
且不論李在炳自幼便生活在錦衣玉食之中,早已養成了極為挑剔的飲食習慣。
就算是普通人麵對這樣的情況,恐怕除非到了走投無路的絕境,否則也絕對不會輕易去觸碰這些食物。
眼看著具莫宏以及其他幾位手下再次將手伸向盆中的碎肉拌飯。
李在炳實在無法忍受這般場景,隻得緊閉雙眼,緊緊裹住身上的衣物,蜷縮起身體,仿佛想要將自己與外界的一切隔絕開來。
寒風透過窗戶的縫隙,吹進這個滿是廢棄工件的倉庫。
李在炳看了看時間,下午兩點,渾渾噩噩睡了一會,感覺身體更冷了。
李在炳忍著寒冷站起身,他需要活動活動身體,不然,怕會被活活凍死。
拖著那副仿佛被抽乾了所有力氣的身軀,每一步都顯得異常沉重。
他那乾裂的嘴唇,早已失去了血色,微微顫抖著,似乎連開口說話都是一種艱難的折磨。
而那深入骨髓的寒意,更是讓他從頭到腳都透著一股無法言喻的絕望。
此時此刻,他滿心懊悔,悔恨當初為何沒有選擇逃跑。
如今的他,除了默默祈禱能夠通過花錢來消除這場災禍之外,唯一的希望便全都寄托在了那個去報信的人身上。
李在炳就在跟隨周明來此地之前,他當機立斷地向一名手下使了個眼色,示意其趕緊打電話給家族報信。
然而,令他百思不得其解的是,整整差不多二十個小時過去了,就算是家族裡的人從本土趕來,按理來說也早就該抵達這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