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太上皇,屬下趁她們出門的時候故意離得比較近感受過,她們身上的內力隻能說還過得去,雖說也已過了一流,但對屬下來說並無意義。
但有兩件事,屬下不敢保證。”黑影中的聲音充滿猶豫,“一個是她們的煉體情況,屬下隻能確認她們非常強,卻無法獲得準確消息。
若是僅僅如此也還罷了,但在屬下靠近她們之後就完全確定,她們已經發現了,雖說無法確認身份,但想必也猜到了屬下的目的。
她們的感知敏銳異常,應該還有一種屬下沒有發現的力量,因為在靠近她們之後,屬下明顯感覺大了巨大的壓力,那種隻要動手就很可能會死的壓力。
屬下的感知一直自認為非常敏銳,多年來讓屬下一次次逃過許多必死的埋伏或者黑手,最終活到現在,但這兩個小姑娘”
“怕了?”太上皇眉頭緊皺。
“是!”黑影裡的回答非常乾脆,“屬下沒把握留下她們,哪怕是帶上暗衛七大高手,依然沒有把握,因為她們有一樣東西,屬下完全無法理解。
屬下距離她們還有上百步的時候,就感覺到身上有一種奇怪的壓力,不算太強卻能大幅度限製實力的發揮,甚至以內力抵抗也沒什麼明顯的效果。”
“她們的人手呢?可曾搞清楚了?”太上皇沒再深問。
“除了林府老宅的十四個丫鬟之外,所謂的神劍幫根本沒有什麼上台麵的人物,他們的任務應該就是打探一些市井消息,連掙錢都不重要。
上次對王子騰出手的人手,再加上這次對梅家下手的人手,結合奴才在同福客棧安排的內線消息,應該在三十到五十之間,具體不詳,還有大約一百左右的二線人手。
這些並沒有計算可能從南麵過來的增援,若是他們沒有進城也沒有活動的話,奴才沒辦法找出他們。”黑影中的聲音恢複了平靜。
“下去吧!”太上皇說完之後,禦書房內陷入了沉默。
同一時間,鳳藻宮,皇後寢宮。
“皇後姐姐,你每日裡這樣累死累活又是何必?都交給龍床上那位不就得了?反正你們的目的又沒變過,這天下亂了豈不更好?”史湘雲有些不耐煩的說道。
“史姑娘慎言,需知隔牆有耳!”另一個女聲響起。
“安心吧,我的知秋姐姐!”史湘雲毫不客氣的說道,“這宮中站著的就我們三個,外麵最近的暗衛也在三十步之外,除非他專門偷聽,否則絕無問題。
更何況,皇後姐姐都在這裡住了十多年,你可千萬彆告訴我,他還不是自己人?若真是如此的話,你們恐怕活不到現在!”
“好了知秋,不用擔心了,去給我端一杯參茶過來!”皇後清冷的聲音響起,“雲丫頭,你這都是第七次來我這裡,就不怕本宮把你抓了,天天打板子?”
“嘻嘻,那也要清言姐姐舍得!”看到知秋已經出門,史湘雲歡呼一聲撲到了皇後懷裡,在一對兒豐盈上蹭了又蹭。
“死蹄子,真該現在就把你拉出去打板子!”皇後沒好氣的在她腦袋上輕輕拍了一下,還不忘繼續批閱案上的奏章,“不要搗亂,還有兩份就完了。”
“這些當官的也不知道在想什麼,一份奏章至少有一半是沒用的廢話!”史湘雲拿起一份,不耐煩的翻了翻又仍在案上,“明明很簡單的一件事,愣是下筆千言。
就像這一份,左右不過是一條小河的堤壩決口,很快又堵住了,既沒有人員損失也沒有財產損失,他都敢自己表功,說的好像拯救了全天下。”
“這天下之事大抵如此。”皇後在最後一份奏折上寫上了“準,著戶部、禮部依例辦理”,“就好像這份給戶部左侍郎母親請封的折子,其實隻需按例封誥就是。
可這位左侍郎大人愣是寫了六折的長篇,從孝經引用到孟子,其實隻有最後兩段有意義,可要不這麼寫,他們十年寒窗攢下的東西如何表露?”
“娘娘,參湯好了!”正說著,知秋端著一個茶盤走了過來,隻是表情古怪的掃了一眼史湘雲。
“好了,放下之後你就去休息吧!”皇後笑著點了點頭,打發一臉不放心的貼身侍女出去,“死丫頭,就知道搞怪,弄得知秋怎麼都不放心。”
“嗚”眼看知秋出門,史湘雲一把端起了參湯倒入口中,然後麵色緋紅的揚起了腦袋,一雙美目仿佛會說話。
“淘氣!”皇後沒好氣的在她額頭輕拍了一下,卻還是臉色一紅,迎著眼前如花的俏臉輕輕低下了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