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也讓現場的見證人相當不滿,正所謂“親親相隱”,這是封建社會家族的規矩,可是衛若蘭對親弟弟連點麵子事兒都不願做,真夠可以了。
幸好衛旭根本不在乎這仨瓜倆棗,彆說是三百兩,就是三千兩在他這裡也不過是零花錢——現在的衛家,怕是“這點兒”現銀都拿不出來。
也就是在場的都隻是八公家族內的邊緣人物,根本不知道衛旭的真實情況,要不然現場恐怕會被笑聲淹沒。
完成了分家儀式,衛旭就帶了四張紙走人,而且也沒去那個所謂的“小院”,他連找都懶得找。
直接回到前麵院子,把房契交給了曹雲奇,讓他安排人賣掉,反正他留著也沒卵用。
至於周雲陽,如今全天候坐鎮牛頭山腳的“同福客棧”,這是衛旭取得名字,算是某種懷念吧。
比較而言,周雲陽的武學資質要比曹雲奇差了不少,但明顯更適合處理各項事務,所以衛旭也就人儘其用,安排他負責客棧業務。
至於曹雲奇,衛旭則放在了自家院子,給的是客卿身份,管理加起來三十多個下人,同時兼職護院,實際上就算是親隨了。
接下來的日子,衛旭準備苟起來,把主要精力花在習武與科舉方麵,不過在此之前,還有一件事情要做,那就是終於可以見到“紅樓第一美女”——秦可卿。
因為他從收買的秦府下人那裡得到準確情報,每個月的月底,秦可卿都會到城南的水月庵為家人祈福。
雖然說都是“城南”,水月庵其實與同福客棧、牛頭山的方向並不一致,甚至可以說距離很遠。
從京城南門出來,直接南下就是同福客棧,但水月庵的方向則不同,需要向南大約不到五裡地後從路口向東,再走將近二十裡才到。
所以,秦可卿一般是清晨出發,中午才能抵達,然後就地住一晚,次日下午返回。
再有一點,水月庵與賈府家廟鐵檻寺很近,秦可卿偏偏定期到水月庵祈福,要說這裡麵沒貓膩,那真的是侮辱智商。
“施主慢用,貧尼告退。”也就是上午十一點不到,衛旭已經在水月庵客房住下,不僅如此,還讓那幫尼姑安排了一桌酒菜。
真的是酒菜,雖說菜都是素的,但酒可是上等的好酒,而且是庵主靜虛親自安排的,沒有一點為難的意思。
因為衛旭直接給了十兩黃金的香油錢,無論如何也夠了。
甚至連秦可卿平日裡來此的日常起居習慣,衛旭都從一個叫智善的尼姑那裡了解的清清楚楚,代價是五兩白銀。
比如他現在住的這處客房,其實是一個小院,三間正房兩間配房不算大,這樣的小院,水月庵有六處,被四麵圍牆遮掩,專供貴客居住。
而秦可卿每次過來,住的地方完全固定,就在東邊隔壁,而且是隻給她用,她不來就空著,除了有小尼姑日常打掃,再不進人。
這更是坐實了衛旭的懷疑,因為靜虛可不是什麼好東西,原著中她為了銀子可是什麼都乾,如今這麼老實,很明顯是有人安排。
吃飽喝足之後,衛旭無事可做,因為這院子不大,不適合平日裡習武,隻好把自己扔在床上,睡覺!
等他再次被外麵的嘈雜吵醒時,立刻意識到是秦可卿到了。
他顧不得洗漱,馬上從後窗跳出,然後又跳上了屋頂反斜麵,這才悄悄的從屋頂長出的高草縫隙向外看去。
不是他矯情,而是封建社會規矩如此,大家族女眷出門都是嚴格包裹,一般都是披著連帽披風,全程坐車,到地方還要先清路,防止外男驚擾。
秦可卿雖然掛在秦業名下,但衛旭不相信她會沒防備!
果然,衛旭很輕鬆看到,隔壁院門口,一輛馬車由一個尼姑牽著馬,一個披著粉色披風的女子正在一個綠衣丫鬟攙扶著下車。
但最主要的,是馬車附近貴賓院牆外,十幾個香客打扮的人隱隱綽綽分布,顯然是安排好的警衛。
幸好剛才衛旭跳出後窗較早,要不然怕是也會被摁住!
直到進了院子,丫鬟關好門,粉色披風女子終於在丫鬟幫助下摘了披風,抬頭露出一張鮮豔明媚、宜嗔宜喜的容顏。
“轟——”衛旭隻覺得腦子裡仿佛炸開,他終於體驗到,那種“看到她,我連孩子都取好了名字”是什麼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