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榮二府除了兩塊牌子,幾乎沒有一點價值,皇帝憑什麼要留著?
更何況,衛旭一個現代靈魂,可從來沒有、未來也絕不會願意把自己的一切交到所謂的“皇帝”手中。
他和賈母的理念是完全對立而不可調和的,這根本沒得談賈母也意識到了衛旭的態度,因此在他走時也沒有開口挽留。
“老祖宗”鴛鴦猶豫了一下,還是決定說一句,“史大姑娘那裡,怎麼回複兩位侯爺?”
“原本我是準備問問的,但是看他的態度,怕是問了也白問。更何況,雲丫頭早就不和府裡一條心了,問不問又差多少?”賈母非常無奈。
“那今天的事情”鴛鴦首次感到如此的棘手。
“算了,該怎麼向上說,你想清楚,不要傻了一樣全說出去,至少現在還不行。”賈母擺了擺手,打斷了鴛鴦的問題。
“老祖宗,奴婢明白。”鴛鴦屈身一禮,隨即離開了涼亭,卻聽到背後一聲長歎。
當晚,龍首宮。
“是這些嗎?”太上皇有些無語的搖了搖頭,“若是遠兒有我這個兒媳婦一半的心計,我現在就是死都瞑目了。”
“太上皇慎言。”夏守忠跪地勸阻。
“可惜啊,這小子實在是太過妖孽,朕就沒想出來,他是怎麼在深宅大院圈了十五年,出來就如此能為的?
更彆說衛家從來都不是善於動腦子的,哪怕是當年那位初代忠勇伯,能夠獲得爵位,靠的也是敢打敢拚。
聽說這小子的身手很不錯?”太上皇淡淡的問道。
“徒手折斷了精鋼寶劍,但是力量並不算太過突出,想必是用了什麼技巧。”夏守忠立刻回答,“可惜膽子小點。這次皇後娘娘的條件不錯,但他不敢接受,看樣子是還想觀望一下。”
看來,鴛鴦的上報明顯有修改。
“他的事情,遠兒是什麼時候查清的?”太上皇換了個問題。
“據奴才所知,陛下是前幾日查到的,恐怕查的並不太清楚,要不然皇後娘娘不會讓賈家老夫人帶話。
這些日子陛下的主要精力,都放在了那位身上,雙方很是死了些人,但是總體來說,陛下怕是沒達到目的。”夏守忠說起了另一個問題。
“恐怕不隻是沒達到目的吧?”太上皇搖了搖頭,“這些日子,內務府三天兩頭的補充瓷器,這都多少了?
更何況隔三差五就有宮女太監因為伺候不力被杖斃抬走,這都多少了?遠兒身邊的近侍,這些日子都換過了吧?”
“奴才不敢多言。”夏守忠臉色發白,額頭重重的頓在了地板上。
“逸兒”太上皇卻沒搭理他,目光轉向了窗外,隻是毫無焦距可言。
“陛下,奴才鬥膽,老是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啊!”夏守忠顧不上害怕,趕緊說了出來。
“一個多月前,衛家那小子去城外見了那個小姑娘,而且那天皙兒也去了?”太上皇卻問了另一個問題。
“確實如此,但是奴才不知道具體內容。”夏守忠趕緊回答。
“他們見過了,而且皙兒還得了主意,是衛家小子出的。”太上皇一句話直奔核心。
“奴才愚鈍!”夏守忠不解。
“哼,皙兒雖然一直不老實,可手裡沒什麼銀子,這些年一直是自保為主,偏偏這個月就放開了。他手裡的產業可有動靜?”太上皇繼續詢問。
“並無,那位手裡的資源不多,而且基本上都在監控之中,他也沒有偷偷調用皇室資源。”夏守忠同樣不解。
“到底是哪裡出了問題?”太上皇來回踱步,“那就不是衛家的小子,他要是能有這麼大能耐,怕是皙兒都不敢留他。罷了,繼續看著吧,這些日子他一直在家沒動?”
“溫書、習武,還想過拜師或者進入書院,可惜無人願收。”夏守忠恭恭敬敬的回答。
“好了,你下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