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記得當年賈伯父說過,待鏈二哥成婚之後就安排他去通州做個同知?想必現在已經安排好了吧?”衛旭先問了具體情況。
“就差吏部備案後發放文書了。”賈璉聲音低沉的說道。
“各位伯父,這時候就需要各家和衷共濟了。”賈赦一死,榮國府的資源回到賈母手中,這道簡單的上任文書真的很難說還能不能拿下來。
“賢侄放心,月底之前老夫保證你能出發上任,但不是同知,而是通州府知府!”牛繼宗嚴肅的說道。
“多謝各位叔伯!”賈璉帶著哭腔跪地致謝,牛繼宗笑著示意牛奔把他扶了起來。
“以後,各家與榮國府的人情來往不再進入這裡,直接送往通州,賢侄記得安排好住處就給我們來信。”柳芳笑著說道。
賈璉一下子怔住了,下意識的掃視一圈,直到確認所有人都同意之後又“噗通”一聲跪在地上,當場失聲痛哭。
“還有嗎?”柳芳上前笑著拍了拍賈璉肩膀安慰,這才轉頭向衛旭繼續詢問。
“還有既是榮國府的爵位傳承,恐怕需要各位叔伯搭把手了。”剛剛賈璉並沒說爵位的事情,但是衛旭從原著中已經了解夠多了。
“不用擔心,我等武勳傳承,何時輪到外人說三道四?更彆說是一個無知蠢婦。”牛繼宗不屑的說道,“倒是知府上任的事情麻煩點。
如今四位王爺都在邊關,家裡小子怕是扛不住事,各位兄弟,我們這幾日怕是要一起去趟龍首宮了。”
“也罷,那位大概是太閒了,竟然連家裡婦人都能亂伸手。”侯孝康對皇後都已經沒了尊重。
正所謂“君之視臣如犬馬,臣之視君如國人君之視臣如草芥,臣之視君如寇仇”,皇室都直接出手算計自家性命,那就再也沒有忠誠可言了。
“子揚,那位王爺近期在乾什麼?我們這麼多銀子花出去,就是扔水裡也該有個響聲吧?”陳瑞文不滿的說道。
“想必各位伯父也注意到了,他近期基本沒什麼動作,這是因為我給他指了一條財路,他現在一直在打基礎。
原本金陵四家中,王家負責的是海貿方麵,如今我已經建議那位拿了下來,這半年多已經明顯見效,想必很快就有結果。
不過就現在來講,我們單純依靠外人吸引天家精力的辦法,怕是已經不夠用了,我們必須有自己的勢力。
但是不論什麼勢力,都少不了銀子支持,王家原本的海貿生意主要是麵向南線,我們還有北線可以用。”衛旭笑著解釋道。
“北線?你是說東瀛和高麗?不過是兩個食之無味棄之可惜的邊角料,能有多少油水?”石光珠皺了皺眉說道。
“石伯父,再小那也是兩個國家,若是能夠吃下,那也夠我們賺的盆滿缽滿。”這一點衛旭也很無奈,封建社會所有王朝對海貿都沒有太大興趣,也就南宋強點。
“具體安排呢?”牛繼宗淡淡的問道。
“隻要想出海,就必須有出海口,有大海船,距離京城最近的自然是天津衛,這個位置的指揮使本就尷尬,想必拿下不難。”衛旭馬上說道。
“確實如此,那裡的現任指揮使已經乾了三任,早就想致仕了。”柳芳笑著說道。
天津衛是京城海防門戶,問題是大順朝也好、大部分的華夏封建王朝也好,很少有人想過搞什麼大海軍。
這樣一來,天津衛指揮使手裡沒了水師,就隻剩下陸軍可是京城防禦是京營三大營十萬大軍的事情,天津衛這麼近的地方,不適合大規模屯駐軍隊。
現實情況就是,天津衛目前下轄不足三千水兵,戰船早已殘破不堪,說是漁船更合適再就是陸軍同等數量的衛所兵,基本上是烏合之眾。
“老馬,你去嗎?”換成是賈赦,他能直接安排人,如今牛繼宗隻能開口商量。
“也好,整天呆在五軍都督府,再待下去人都廢了。”治國公府承爵人、三品威遠將軍馬尚點頭答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