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支反倒是動靜最小的,很多人壓根就沒注意到,卻想不到他們才是衛旭手裡的技術核心。
最後才是衛旭自己這一路,之所以帶著十個弟子,並不是真的需要他們,而是化妝成了一家普通的大戶出行。
衛旭在外騎馬自然是少爺,秦可卿是少夫人,史湘雲是小姑子,兩人各有貼身婢女,五個女弟子是粗使丫鬟,五個男弟子就是男仆了。
男弟子的強弩隻能收入最後一輛運貨馬車,沒法外露,他們的長刀也都包好了橫掛在快馬上,方便隨時取用。
倒是五個女弟子的馬車,說是“步兵戰車”可能都沒啥問題,五具強弩就掛在壁板上,有需要隨時都能上箭開火。
不提他們這些人一路南下順帶旅遊,就在他們走後的第二天,整個京城都為之發生了震動——本來絕大多數人都以為,衛旭這次死定了。
大明宮,禦書房。
“走了?就這樣讓他走了?”永正帝臉上沒有絲毫平日裡的溫文爾雅,“你知不知道,他給那些蛀蟲出了多少主意?
這些日子那群人的手段,大部分都是出自他的手筆,本來朕早就安排你趁著這次解決他,可是你卻讓他跑了?廢物,飯桶!”
盛怒之下,永正帝狠狠的砸出去了手中茶杯,重重砸在了戴權額頭上,茶杯當場砸碎,鮮血直接從戴權額頭流到了眼睛上,讓他看起來格外猙獰。
“皇上,奴才真的沒想到,他竟然會在賈赦葬禮的次日就跑了,按規矩怎麼著也要留下幾天和賈璉道惱才是。
趙堂官更是早已安排好了人手,準備兩天後動手,罪名是私藏盔甲,圖謀不軌,連物證都提前安排好了。”戴權卻連擦乾淨的膽量都沒有,而且還要拚命的磕頭。
“接下來你準備怎麼辦?”永正帝強忍著怒氣問道。
“趙堂官已經抽調了精乾人手提前安排,那個小畜生不是說要從通州沿運河南下嗎?人手就埋伏在通州城外,幫他省掉旅途辛勞。”戴權惡狠狠的說道。
“滾吧,不要讓我失望。”永正帝這才點了點頭。
“陛下何必如此動怒?這次不行自然還有下次,他既然選擇了考取功名,無論如何也是要回來的。”直到戴權出去,皇後才起身說道。
“朕隻是沒想到,這些日子的算計都是出自這小畜生的手筆,要不然早就安排趙全動手了!
梓童,你的計劃雖然成功除掉了賈恩侯,卻沒能取得預想的結果,甚至還讓那群蛀蟲有了防備。”永正帝歎了口氣說道。
“太上皇......”皇後猶豫了一下說道,“怕是有不得已的苦衷。”
“苦衷?哼!”永正帝的語氣充滿憤怒。
同一時間,龍首宮。
“把人手都撤回來吧,這小子既然改了陸路,雖然他會比較辛苦,我們的人找的更辛苦,效果反而更差。”太上皇歎了口氣說道。
“太上皇,我們的人也隻是猜測,若是他繼續走水路呢?”夏守忠不甘心的說道,“馮將軍親口所說,這小子當時的計劃就是如此。”
“就是追上又如何?也是沒能早一步料到他會走的如此乾脆,否則封了城門便是,何來如此多的麻煩?
可惜,等他下次回來的時候,怕是朕想動他都有心無力,真是放虎歸山。”太上皇同樣不甘心。
“太上皇是不是太看得起他了?”夏守忠明顯不相信。
“若是朕處在他現在的形勢,沒有絕對的把握絕不會再回京城,沒什麼意外的話,這小子怕是不會再參加會試了。”太上皇沒好氣的說道。
夏守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