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修和裴儀兩個人,此時也顧不上去探望曹琦,窩在不遠處,盯著裴碌等人。
東巷口走來一婀娜多姿的女人,扭著腰肢走來。
裴碌看見那女子,眼發直,愣愣地瞅著,似丟了魂一般。
“小爺怎麼一人在這兒?”
女人手執帕子,往裴碌臉上一擲。登時,裴碌三魂丟了四魄,眯著眼犯賤:“好香!”
“爺隨我一道玩玩,我唱曲兒給爺聽。”女子依偎在裴碌身上,裴碌兩手一抱,抬腳跟著走了。
走了三五步,猛地想起院子裡的裴媛,搖搖腦袋說:“今日不巧,改日爺再同你玩。”
女子哪肯放過他,白皙嫩手環上他的脖頸,一邊拽著他往前走,一邊柔聲哄他:“爺同人家玩玩嘛,爺愛聽什麼曲兒?奴家給爺唱《醉漁晚唱》可好?”
“你會唱這個曲兒?”裴碌細長的眼睛一亮,興奮地問。
“奴家什麼曲兒都會唱,隻要爺想聽。”女子手帕捂嘴,笑著撇他一眼,扭著腰肢往前走了。
裴碌的魂徹底被勾走,徹頭徹尾的忘了院子裡的裴媛。抬腳追上去,勾著女子的肩走遠。
裴修在一旁看得胸悶,想罵他這個好哥哥兩句,偏生裴儀在旁,不好出口。
裴儀心裡冷笑,二夫人好手段,打哪尋來這麼個人物。
又嬌俏又風流,哄得裴碌丟了魂。
裴修的臉太黑,裴儀安慰他:“無妨,讓大哥哥尋花問柳去吧,咱們替他守著。”
笑話,裴碌在這兒,怎麼方便給裴媛扣帽子?
不多時,姚氏的馬車來了,車後跟著一杆子人,風風火火的,似要聚眾鬥毆。
裴修和裴儀迎上,姚氏紅光滿麵地走下馬車,衝著院子揚揚下巴,問道:“賤蹄子在這裡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