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關肅崢帶人包圍武陵山腳的莊子。
“將軍,這座山莊,是魏國公名下的產業。”賀平站在關肅崢身側,對他說。
“那又如何?”關肅崢的聲音冰冷至極,儘顯殺伐。
魏國公?
任誰都不行。
“魏國公是魏芙溪的祖父。”
關肅崢側首,冷視賀平,聲色淩厲:“妄論她是我拒婚的女人,便是我未過門的妻子,也休想攔我。”
賀平不敢再言,同身後人揮手,兩列侍衛魚貫而入。
關肅崢雙手負後,筆直立在莊前。
賀平在側,裴修跟在二人身後,人魂焦急。
不過須臾,侍衛小跑至莊門,回話:“回將軍,裴七姑娘被綁在草房,綁人者在大堂吃酒賭錢。”
“山莊可有他人?”
山莊是個生意場,正常來說,可能有行人在莊上歇腳,可要是讓他們知道裴儀被綁來此處,怕是……
裴修聽關肅崢此言,嚇出一身冷汗。
侍衛回答:“回將軍,莊子裡隻有四五個草莽和裴七姑娘,沒有其他人。”
“殺。”一字,寒氣逼人。
賀平急切阻攔:“將軍,不需要再審嗎?”
關肅崢渾圓的眼半眯,語句清晰地吐露:“魏芙溪,魏國公的意思,不夠明顯嗎?”
“是,屬下明白。”賀平給侍衛使個眼色,侍衛折回山莊。
裴儀再醒來時,感到一片漆黑,唯有月色透過窗子,照進屋舍。
她的嘴巴被粗布堵住,身子被麻繩捆綁。
是誰綁她?
為什麼要綁她?
眼下怎麼辦?
裴儀的腦海裡,有一連串的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