絲蘿走出偏房,換皂白進來。
“姑娘,您怎麼了?怎麼臉這麼白?”
“無妨,”裴儀抬手摸臉,赫然發現,手上沾了一層汗!
她在偏房歇息許久,才由著皂白攙扶回臥房。
灑影居,姚氏在燭下翻看賬本,秋子款款走到她身邊,“夫人,七姑娘院裡出來兩個陌生男人。”
“你說什麼?”姚氏抬頭,不可置信,“男人?她屋裡藏男人?還是兩個?衣衫什麼的……”
秋子目露急色,忙說:“夫人!您想什麼呢!兩人衣衫規整,不是偷人。”
姚氏長舒口氣,拍著胸脯叫嚷:“嚇死我了,她要偷人,我未必保得住她!”
“那兩個人來路不明,奴婢擔心七姑娘有彆的事。”
“能有什麼事?”姚氏捋平賬本,“她做事有規有矩,不出格的事一件不做,今日既把人帶到府裡,許是有急事。哎對!這件事幾人知道?”
“奴婢從西府蕉客門口路過,看見絲蘿鬼鬼祟祟的,藏在一旁,這才瞧見,立馬就回來報給您。”
“這事不許讓第三個人知道!聽到沒?”姚氏豎起手指,再三強調。
“夫人不管管七姑娘?”
“隨她去吧,”姚氏笑笑,攤手:“隻要不做傷風敗俗的事就好。”
近來姚氏身子乏力,未做勞動,也覺得手腳疲軟無力,懶動。
她沒翻頁賬本,困得哈欠不止,撂下賬本,梳洗就榻,頭沾枕而眠。
秋子看著酣睡的姚氏,心生疑惑,夫人最近怎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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