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半晌,裴昌文走到步凡麵前,抬手一個大耳刮子,呼在他臉上。
步凡不可置信地看裴昌文,脫口而出:“姐夫……”
“誰是你姐夫!”裴昌文揪起他的衣領,往上提,“莊子上的草是怎麼回事?”
步凡沒有回答,眼睛卻瞄向步姨娘。
簡直是,無聲勝有聲。
還用再審麼?
事到如今,露芳和步凡不論說與不說,步姨娘難逃其責。
不逼兩人說出真相,是為了給承宣伯,給承宣伯府留臉麵。
裴昌文甩開步凡,走到步姨娘身邊,蹲下身,捏住她的下巴,直視她,“這些年我待你不薄,為什麼要害人?”
裴媛維護步姨娘,搶先分辯:“父親,我娘沒有……”
“滾開!”裴昌文咆哮,嚇得裴媛不敢再說話。
“說!你為什麼要害人?”手勁之大,捏得步姨娘下巴泛紅。
步姨娘無話,盈盈地望著他,淚珠從眼角滑落,楚楚惹人憐。
裴昌文心疼極了。
可二弟在後,逼著他做決斷,他不做不行!
雖然步姨娘什麼話也沒說,他知道,下毒的人就是她。
裴昌文痛定思痛,直起身,正麵麵對老夫人,“母親,步氏有過,關祠堂緊閉三月!”
緊閉三月?
姚氏險些喪命,步氏隻需要緊閉三月?
不止裴儀,裴昌廷、裴希和裴玉,以及二房的下人們,俱不能理解。
然而,老夫人神色疲倦地坐在首位上,聳肩耷眉卻道:“伯爺看著辦就是了。”
此時的老夫人,早已厭倦了。
隨他們怎麼鬨騰,掀翻天,她也不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