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修知曉全部事情，走到大堂中央，板著臉對老夫人作揖：“步氏有罪，請祖母嚴懲！毋需推脫！若遲遲不下決定，伯府人心渙散，怕是要鬨得天翻地覆！”
裴修壓下眉頭，眼睛輕抬，露出下眼白，狠厲之色毫不遮掩。
他的壓迫感太強，老夫人被推到刀尖上。
眾人齊齊看向老夫人，等她的話。
老夫人深吸一氣，知道躲不過去，顫著聲音道：“杖責二十，幽閉夢瀾閣，終生不得外出。”
大房一族，鬆了一口氣。
步姨娘攤在地上，似是被抽儘全力。
二房和裴玉不大滿意，尤其是裴玉，但她也不敢再辯。
唯有裴修，冷臉說：“依修之見，步氏不得留府，攆到外頭的莊子上住。一應財產，包括金銀首飾，以及伯父賞的門麵鋪子，全部充公。”
裴修扭頭，盯著步凡說：“至於他，痛打一頓，趕出京城。”
步凡一聽要挨打，嚇得團成一團，“表姐，表姐……”
“這輩子彆想踏進京城一步，我見一次打一次，你不信就試試。”裴修衝過去，大力扯他頭發，“聽懂了嗎？”
“聽懂了聽懂了！”步凡連連點頭。
“祖母還有要補充的麼？”
老夫人始終沒有發聲，裴修又逼她發言。
“依你，都依你……”老夫人看也不看眾人，彆過頭，對裴修擺手。
一行濁淚，從老夫人的眼眶裡流下。宋媽媽攙她，顫顫巍巍地離開。
老夫人一走，裴修轉臉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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