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可能?
裴媛不信,衝過去一瞧,果真如此。
最下一層的台階,赫然一道裂紋。
露草也看清楚,忙說:“姑娘,不是奴婢……”
裴媛根本不給她解釋的機會,抬手就是一掌,“賤婢!”
露草捂著臉,跪在地上哭求:“姑娘,奴婢……奴婢輕輕一踩,誰知道台階會裂開……”
皂白捂嘴偷笑,這石階早就裂開了。
裴儀回身,走到搖椅旁,重新坐下,懶懶散散地對裴媛說:“五姐姐以為打露草一巴掌,我就不追責了嗎?”
“不就是一塊台階麼?你想怎麼樣?”裴媛追過來。
“二十掌。”裴儀伸出兩根手指。
露草渾身顫抖,頭伏在地上求饒:“姑娘,求您救奴婢。”
裴媛雙眼像是要噴火一般,怒道:“區區一塊台階,你要打露草二十巴掌?”
“也不是非得打。”
裴儀仰在搖椅上晃,語氣輕飄飄道:“五姐姐要出嫁了,想來祖母會給姐姐準備一大筆嫁妝吧?不如,姐姐從嫁妝裡頭拿出幾兩銀子,替西府蕉客補補台階,這樣也行。”
裴儀故作為難道。
“我明白了,”裴媛雙手分彆拄在搖椅兩側扶手上,逼近裴儀,挑眉道:“原來七妹妹嫉妒我,嫉妒我,嫁給你的白月光;嫉妒我,成為你心上人的夫人。對吧,七妹妹?”
裴媛的雙眸很亮,像一團火焰,熾熱地逼近裴儀。
“隨你怎麼想。”裴儀衝她莞爾。
顯然,裴媛對於她的話,絲毫不信。
“七妹妹的嫉妒可不止二十巴掌。”裴媛坐到搖椅上,大大方方地說:“姐姐再給你添十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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