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策招呼小廝退下,尷尬地搓手,對裴修訕笑:“六公子可否許我和七妹妹單獨說幾句話?”
“不必,世子有話,當著我六哥的麵說就是了。”裴儀死死地拽著裴修的袖子。
“七姑娘,娶裴媛,非我本意!有一日下朝,太子宣我父親去東宮。”段策急頭白臉地解釋。
裴儀不想聽,也不敢興趣。
聽見他說德遠伯去過東宮,一時來了興致,豎起耳朵聽。
“家父從東宮回來後,喚我到書房,他問我,迎娶承宣伯府的姑娘,是否願意?”
段策深深地望著裴儀,滿心愛慕,也滿眼痛苦。
“我以為是你,欣然應下來。等到聘書送到承宣伯府,我才知道,我要娶的人不是你!是裴媛!我求我母親,求她把裴媛的名字換成你,我母親說,老夫人已經允了這門親,加蓋官府印章。”
原來是這樣,裴儀心下了然。
難怪,德遠伯府突然來提親,原來是太子的意思。
裴儀冷笑,與其說是太子的意思,不如說是裴華的意思。
段策坐到裴儀身邊的椅子上,想要拉她的手,被她甩開,“段世子有話說話,請勿拉扯!”
段策縮回手,胳膊拄在雙膝上,深情地望著她,“裴儀,請你原諒我,我不得不娶她,太子,現在的我得罪不起。”
說完,他垂下頭。
這些話,他不說還好。
他一說,猶如一根刺插在她的心口上。
她喜歡他,但也由不得他這樣羞辱。
裴儀一句話沒說,起身就走,段策牢牢握住她的手。
“你鬆開!”裴儀背對著他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