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儀見眾人沉默,俱盯著她看。
她撂下筷子,正色道:“你們不必驚訝,我隻想做定遠王妃,餘下的看不上。”
“好誌氣!”姚氏衝她豎起大拇指,“真不愧是我承宣伯府的姑娘。”
“彆胡鬨!”裴昌廷不耐煩地看姚氏,轉頭,耷拉著一張臉問裴儀:“定遠王許了你什麼?”
“許我做他的王妃。”
“胡鬨!”裴昌廷手指桌子,橫眉豎眼道:“你知不知道,朝堂之上發生了什麼事?”
想起朝上,定遠王與皇帝對峙的事,他就冷汗涔涔。
原來竟是他女兒蠱惑的!
想到這兒,裴昌廷的怒火,恨不能從頭頂上冒出來。
“何事?”裴儀邊吃邊問:“父親不妨說與我聽。”
“定遠王為了你,當百官之麵,與皇帝較量,讓他收回聖命。”裴昌廷大力拍案,眉毛高聳道:“天子一言九鼎,說出口的話豈能收回,他狂得無邊無界,你不勸他,反助他?你嫌他活的日子短,是不是?”
裴儀夾菜的手一愣,筷子上的菜掉在桌上。
關肅崢竟為她做到這個份上?
裴昌廷越說越激動,語聲高昂:“關肅崢功高蓋主,皇家早就忌憚他了,三年前,他為什麼匆匆離開京城?”
三年前?
可是約在靜安寺,與他相見那日?
“為什麼?”裴儀呆愣。
裴昌廷氣得坐不住,直起身在屋裡踱步,一麵時不時看看裴儀,一麵踱步。
姚氏見情況不對,連連擺手,把屋裡人去攆了出去,皺著眉頭催裴昌廷:“你要說就說,彆走來走去,惹人不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