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她用手指,指著自己的臉,不解地問道。
“君無戲言,我能逼他改聖旨,他讓我娶魏氏,我就要娶嗎?”關肅崢搖搖頭,問她:“你知道我為什麼應下來,沒有再逼他改旨意麼?”
“為什麼?”
“因為他要挾我,”關肅崢深深地看著她,徐徐道:“以你的性命。”
裴儀倒吸一氣,震驚地看他。
關肅崢把人帶到懷裡,揉揉她的秀發,柔聲道:“所以,你要把自己照顧好,不能讓我有後顧之憂。”
談妥以後,關肅崢送裴儀回府,兩人一路話不多,對方得心思摸的七七八八,更堅定了來日之路。
裴儀回府後讓人報姚氏,她已回府,叫二夫人不必掛念。
絲蘿打熱水,伺候她梳洗。皂白在一旁嘰嘰喳喳地講:“姑娘讓我去打聽魏氏,你們猜一猜,我打聽到什麼。”
皂白昂著下巴,得意洋洋地瞅著二人。
“你慣會賣關子,”絲蘿打趣她:“正正經經地同姑娘說罷!”
裴儀洗臉,皂白遞上帕子,“魏國公的長孫女,小字芙溪,聽說她壓根不喜歡王爺。”
“哦?”裴儀饒有興致地看她。
皂白來勁,圍著裴儀打轉,把今日打聽來的事,一股腦兒地全倒出來:“聽說魏芙溪接了聖旨,和魏國公大鬨一場,揚言誓死不嫁定遠王。魏國公也撂了狠話,說她不願意,大可去死。”
“魏國公真這麼說?”絲蘿驚地回身,放下燙壺,聽著皂白的話,忍不住咂舌:“可憐她打小父母雙亡,祖父說這種話,豈不是要逼死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