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玉歎口氣,落寞道:“說來,咱們和三姐姐同在京城,見一麵太難了。”
說著話,裴玉落淚,哽咽道:“上次見麵還是她去東宮那天,二姐姐好過分,連過年也不讓她回來。”
“東宮裡她說了算。”裴儀拍拍她的肩膀,以示安慰:“等等吧,等你成婚,或是等我成婚,一家子姐妹,她不好再攔,指定能見到。”
“也不知道猴年馬月才能見上一麵。”裴玉抬袖拭淚,剛巧皂白捧一小盆冰入內,看見裴玉垂淚,打趣道:“奴婢請四姑娘來給我們姑娘解悶兒,怎麼四姑娘自個哭起來了?”
裴玉破涕為笑,手指裴儀,笑道:“你們姑娘欺負我。”
“四姑娘這話沒理。”皂白把冰塊放到專盛冰大盆裡,笑說:“我們姑娘隻欺負壞人,從不欺負好人。”
“沒大沒小。”裴儀嗔笑,裴玉搶嘴,替皂白分辯:“你彆說,你調教的丫頭真真好,我頂喜歡她。”
皂白聞聲,大喜,咧嘴給裴玉行禮:“奴婢謝四姑娘喜歡。”
“你喜歡,等你成婚,讓她做你的陪房。可好?”裴儀撫摸膝上的刺繡,打趣裴玉。
裴玉不怕打趣,落落大方地笑:“這有什麼不好?你給我,我就要,不過……那得看看你的丫頭願不願意?”
“姑娘們打趣,拿我做人情。”皂白白了裴儀和裴玉各一眼,嗔怒離開。
兩人打量皂白的反應,笑作一團。
裴玉冷不丁止住笑,問:“皂白不會是惱了吧?”
絲蘿盞了杯清涼茶遞到裴玉跟前,替皂白說話:“姑娘彆理會她,她慣對我們姑娘甩臉子,心裡沒一點氣。”
裴玉疑惑地看向裴儀,見她點點頭說:“眼見她小性兒,她卻最不是小性兒的人,作給我們瞧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