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儀看了眼皂白,對步氏說:“煩請步姨娘挪步,正室麵前,豈有妾與夫君同坐之理?”
“這是我的院子,我的位子憑什麼讓給她?”步姨娘的臉發白,彆過頭,既不敢穆氏,也不看裴儀。
裴儀把她趕到京外的莊子上,她挨打受氣,加上莊子裡冷的不行,身邊沒有一個伺候的人。
那些日子,她是怎麼熬過來的?
咬著牙,硬挺!
那些昏暗的日子,不見天日的日子,好不容易過去了。裴儀又來尋她,巴巴地鬨到她的院子裡,她怎能不氣?
皂白牙尖嘴利,替裴儀訓斥道:“姨娘莫要尋不痛快,讓你起來,我們有的是法子。”
說話間,有三個男人走到屋裡,靜靜地看著步氏。
那眼神,似要吞人!
步氏發怯,不敢和裴儀硬剛,也不想輕易認輸,委屈巴巴地握住裴昌文的手,掉淚道:“伯爺……”
古語有雲,好漢不吃眼前虧。
裴儀手底下有人,裴昌文不敢惹,衝步氏揚了揚下巴,“坐哪都是坐,聽話,犯不著和她較勁。”
說著,瞥了一眼裴儀。
步氏無可奈何挪到裴昌文下邊的位子上坐下,穆氏得意洋洋地坐在裴昌文旁邊。
裴昌文不悅,瞪著穆氏,把胳膊架到左邊的扶手上,躲穆氏躲得遠遠的。
穆氏瞧了,得意洋洋的臉,瞬間黑了半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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