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她畫押。”裴儀撂下一語,徑自走出王婆家。
絲蘿哄著王婆在白紙黑字旁按下手印,待上麵的字跡墨水都乾了,卷起宣紙,放到懷裡,笑眯眯地對王婆說:“勞您再跟我們走一趟。”
“走吧。”皂白二話不說,架起王婆往外走。
王婆嚇得腿腳都軟了,不要命地喊:“哎呦呦,我一個謊也沒扯,你們要帶我去哪?不是說、說我明白回話就行了嗎?”
“您老彆問,多說一個字,他們得用抹布堵嘴。”絲蘿好言相勸:“聽我的,跟我走一遭,不會害你的。”
賀雲把人交給手下看管。
引裴儀一行人來到小廟街的一戶人家,宅院上方掛著一塊普普通通的匾,上麵題字為:郎宅。
隨行的人不多,隻有絲蘿、皂白和賀雲。
賀雲叩門,門從裡麵打開,“你們是?”
“可是刑部侍郎郎清郎大人的宅子?”
“是郎大人家。”
“煩去通秉,承宣伯府裴七姑娘有要事相見。”賀雲瞧了眼裴儀,同郎家下人說。
郎宅位於小廟街,偏東南方,偏離繁華地帶,是京裡最偏僻,最窮的片區。
他的宅子,是一戶三進製的四合院,走進二道門,內設三間正屋,兩側各有一間廂房。
院子不大,收拾得乾乾淨淨。沒有奢靡之風,甚至有些簡陋,從這一處院子來看,很難想象院子的主人是刑部侍郎。
“裴姑娘裡麵請。”郎清走出正屋,親迎裴儀。
“您是刑部侍郎郎大人?”